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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梅出墙来(20)+番外

大公子待她这么好,就连做丫鬟的,都替她高兴。

她站在郭敏的c黄前,正是端了水盆往出走,刚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两个身影。徐留白一身锦衣,沈江沅一身雪袍,也不知怎么又争执了,二人距离很近,仔细一看,才发现沈还抓着徐的手腕,玲花的身影就映在门上,远处的两个人立即分了开来。

徐留白甩开沈江沅,这就大步走了过来,玲花赶紧打开房门,迎上前来:“表少爷,您来啦,快看看我们小姐,都烧糊涂了,还叫您呢!”

他嗯了声,径自进屋。

玲花把水倒了,再回头已经没有了沈的身影。

她也算伶俐,不敢多问,只又打好了水,赶紧回来。

徐留白正在c黄前,他紧紧握着郭敏的手,正是低声安抚着:“表哥在这,表哥在这呢,好敏敏,别怕。”

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听见了,郭敏竟然真的不再胡言乱语,她呼吸逐渐均匀,睡实诚了去。

玲花给她仔细盖住了被子,徐留白另外一手摸了摸郭敏的额头,发现已经不大热了,这才让玲花回去歇着。

这小丫头平日也住在郭敏屋里的外间,只说有事叫她,乖乖退了出去。

少女酣睡,徐留白却一脸的疲惫。

郭敏就是他想象当中的样子,她有男儿的潇洒,也有女儿的娇媚,不像他自己……

天色已晚,他靠在c黄边,一直看着表妹的这张脸。

外面狗叫,有人大力敲门,郭守义酒醉而归,徐留白耳力极好,听见郭勇上前,也对他说了郭敏又病到发热这个事情,紧接着,这个男人的脚步声就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

不消片刻,他就来敲门。

玲花打开门放了他进来,男人一身的酒气,走起路来还在摇晃。徐留白回头看他,他脚步很急,到了c黄边见到女儿那张像极了她母亲的那张脸,更像是愣住了。

徐家人从来就不喜这个人,留白更甚,只握着郭敏的手不理会他。

郭守义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得看着她,半晌也没有动静。

又过片刻,再回头,徐留白却是怔住了,男人竟然在无声地哭泣,他手里不知抓着个什么东西,泪水静静流淌在了他的脸上。

那日见了姑姑的无字灵位,他也哭,但随后处理家事,照样将妾侍安排进了郭府,让人可怜不起来,今日敏敏病着,他又哭,却是大不一样。

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徐留白看着他,唤了声大将军。

他似缓过神来:“你照顾敏敏我就放心了。”

说着又踉跄着走了出去。

玲花关好房门,又跑回来;“他怎么了?我们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徐留白想起他的眼神,只微微的叹气:“许有苦衷吧。”

玲花向来话多:“什么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

他又叹一气:“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世间本就是多有烦恼,藏着掖着就是自讨苦吃,与别人有什么干系。”

玲花和自家小姐一样,最是崇拜他:“表少爷说的对,还是你看得最透彻,傻瓜才做那有苦衷的事呢!”

她美滋滋地夸赞一番,不想留白却是自嘲地笑笑。

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似乎听见他又说了一句。

半梦半醒之间,玲花忽然想起这句话,徐留白说,他就是一个傻瓜。

☆、第10章竹马笑

第十章

郭敏这一病,拖拖拉拉六七天没有出府,已近年关,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很热闹,她平日不喜欢的那两个孩子,又恢复了每日一安,时日一久,她天天见着,心也宽了不少。其实说起外室小妾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男人多半如此,想到母亲的机遇,以及玉贵妃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更是对此深信不疑。还是表哥说得对,这么一想,住在家里倒也没那么难过了。郭柔十三岁,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长得也杨柳细腰,人也深有教养,做不来大声瞎闹的事情。

郭果五岁,他圆圆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这孩子不知像谁,虎头虎脑的其实挺招人喜欢,但她喜欢不起来,她爹以郭家继承人的身份教诲他,再加上这小家伙实在淘气不得人心,她不是一般的厌烦。

大病初愈,沈江南过府探望。

郭家这几天也发生了许多的人员调动,玲花与她偷偷说,她爹与这位二夫人分房睡,似乎是从未同房,他才回京城,应酬也多,平常都没注意过,仔细盯了两日,发现他都住在前院母亲早前的房间,她也猜不到这是为什么,也只当他是良心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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