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对头病得不轻(穿书)(26)
方丈作为皇寺主持,敢站出来如此敞开说,那便是真的了。
没了阮人,即便秦王拿着便宜阿爹的信物,也不可定顾西里的罪,何况抓走整个镇南将军府。
青玉松了气,欢快地道。
“表哥不知内情会误解正常,可顾郎君伤势过重,拖不下去的。不妨先押着这位患失心疯的沙弥,查明真相,将军府上下那么多人又不可能全部跑掉。”
她还真担心,顾西里白白一命呜呼在这里。其一,会欠下因果债;其二,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
秦王绛黑的眼眸左右微微转动,似在思索方丈话的可信度,还有青玉这话的可行度。
顾夫人木着脸,一鞭扬在秦王脚下。
“滚,别挡道。”她冷冷地道。
秦王眉眼抽抽,似没想到顾夫人会动手,心虚地往边上挪了两步。
刚好让出被他身子挡着去往的院门口路出来。
“夫人别动怒,怒大伤肝。这个结局,也是孤喜闻乐见的。”他道。
顾夫人未曾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她扶着顾西里路过方丈时,半跪着给方丈行谢礼。
方丈连连躲开,语气有些惭愧。
“老衲不敢当。顾氏一族为了大齐守卫边疆洒热血,老衲虽站出来,却只敢保下自己寺庙中的一个小小沙弥而已。”
“方丈客气,顾氏皆是长了眼珠子的,好赖分得清。”
她最后几个字要的颇重,秦王不自在地左顾右盼,好像这样就听不见。
顾夫人又转头跟青玉告别,青玉亦是催促他们快快走。
随着镇南将军府上的人撤走,秦王也押着沙弥离去,院中被夜幕重新包裹,冷清起来。
方丈跟言叔自然趁着夜色,又有一番拉扯不清的眉眼官司。
青玉看在眼中,全全装进小肚子里。
只待归了长公主府,一字不落告给便宜阿娘来处理。毕竟,言叔正是康平长公主信任的得力下属。
为她穿来出的那次事,才拨来她身边,专门出府时照应她的安危。
两人大约是懂起了互相的眉眼官司,方丈向青玉提出告退。
“阿弥陀佛,夜深露重。既然小施主平安,老衲便先告辞了。”
“今儿闹出不少事,大师还请慢走。”
青玉像个没事人一般,送走相国寺的众多僧人,有伶俐的婢子前去关好院门。
她转头来,笑得跟只无辜的兔子,盯着老言一眼不发。
老言顶着青玉的目光,两人在院中对立良久,终究是他先忍不住败下阵来。
他先示意婢子们回耳房待着去,带头领着青玉大步跨进东厢房。
只是东厢房眼下确实惨不忍睹,弥漫着重重的铁锈味。
青玉嗅觉灵敏,哪里受得住这个味。
让老言绑紧春红,两人折身去了西厢房。
最后进屋的老言顺手关严实门,直愣愣地往地上跪下去。
青玉吓了一跳,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跪人,何况言叔不是长公主府的卖身奴隶,而是直属朝廷编制的七品侍卫。
赶忙去扶他。
“你这是作何?快快起来。”
到底老言三高五粗的莽汉,不是她区区一个十岁的小女郎能扶起的。只见她咬唇挤眼,使出积蓄的全部力道,也没能让老言有一丝颤动。
老言笑了起来,眼角泛起星星点点泪花,在屋内烛火照映下璀璨耀眼。
“小主子别忙活了,听老言道完再说罢。”
青玉松了泛红的小手,紧紧盯着他的眼道。
“那言叔你道来听听。”
抽身在厢房里翻出一个软垫,放在老言身前静静听说道。
“我知郡主对老言起了疑心,晚上的膳食老言确实见春红下药了,却没有提醒郡主。但老言只是想观察春红,捉到她背后的主使。”
青玉双手托着下颌,淡淡的道:“还有呢?”
面上风轻云淡,心里紧张得很。
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与我道这些?这怎么看都像是以前看电视剧,里头反派为了猪脚能瞑目,拉着猪脚废话一箩筐的画面吧。
他,这是准备撕破脸,要对我这个小孩这下手了?
老言沉默几息,咬紧牙根似做了天大的决定。
“老言听闻相国寺收留了一个乞丐,形似驸马爷。所以这次你的出行,老言欺骗了长公主不提,还在今夜在相国寺纵火,烧死了他。”
青玉先时微笑地点头,想迷惑住言叔,想法子逃走。
突然听清楚他满口的虎狼之词,不由自主大声了。
“什么?你……”青玉发觉失态,伸展开十只手指揉起还余有婴儿肥的脸蛋,企图缓和下心情。
本来已经是下半夜,静寂的夜晚被青玉这声高喝打破。
耳房的婢子急忙忙又翻身起来,廊下传来她们焦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