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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24)

颜淡捏着地契的手,隐隐发抖,她不是小白脸!这个裴毓,拿她当了玩物么?她跑遍了京城大街才物色好的小酒楼,想买来做一个小家的,他怎么能这样!

她将地契放在桌上,强压着怒火道:“我不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裴毓不禁抬高了声调:“什么叫你的事!你是本王的驸马,是本王救回来的,入赘的!你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是本王的,你什么事我不能管!”

颜淡愣住,她自嘲地想笑,却鼻头发酸,她能选择么?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就连名字都是裴毓告诉她的,竟不知真假……

裴毓见她站在那里扯了扯嘴,笑得像哭似地委屈至极,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可他身处高位,何时低声下气说过话?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你要知道,做本王的驸马,不是人人都有这般运气的,犹不知足!”

“裴毓!“颜淡双拳紧握在侧,她闻言笑出声来,泪花也一并滚落在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也要明白,这个驸马,也不是人人都稀罕的!”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

外面传来守礼的喊声:“驸马!你要去哪里啊!”

裴毓冲到门口:“谁也不许去找她!她稀罕哪就去哪!”

守礼与小瓶子忽视一眼,皆低下了头,新之向裴毓福了福身,连忙追颜淡去了。

小瓶子快步走到裴毓身边:“王爷消消气,驸马年岁还小,她不懂您的苦心。”

守礼不善言辞,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若是没有人说,或许还能好点,这一提颜淡,裴毓的怒火又勾了起来,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他气冲冲的拂袖转身,一眼瞧见那桌酒菜,原本,原本是等着她回来一起用晚饭的,原本,原本想送她这个酒楼作为惊喜的,原本,原本还想略施美人计的……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去求一张颜淡的人设......

从头开始...

新之找到颜淡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正在酒馆中喝酒,看着桌上几壶空空的酒壶,她已经喝了不少,见他坐下来,倒了一碗酒推到他的面前:“陪我喝点。”

桌上有两样小菜,显然是一点未动,新之也不多说,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倒看得颜淡目瞪口呆了:“慢、慢点。”

新之伸手拿过酒壶,自顾自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又是一口喝下,紧接着他一连喝了三碗,伸手再拿酒壶,酒壶已经空了,他掂了掂酒壶喊道:“小二哥儿,再来两壶!”

“来嘞!”小二送来了酒,新之为自己倒满,又为颜淡倒上:“小姐想喝酒,新之陪你。”

颜淡伸手接过,看着他泛红的脸儿担心道:“你还能喝么?”

新之嗤笑:“小姐你问的这是什么话?”他好笑的看着她说道:“新之先前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陪酒陪睡的么?”

颜淡连忙伸手一把将他嘴捂住,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角落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开小声道:“说这些做什么!”

新之瞪了她一眼,又喝一碗酒,再倒的时候却被颜淡一把拉住:“好了,别喝了,你怎么比我还想醉么?”

——“小姐只因为王爷买了酒楼送给你就气成这样,真不知人间疾苦,新之想的不是醉酒,而是想死小姐知道么?”

——“说什么呢!”颜淡端着酒碗却再没有一点想喝下去的念头:“都要好好活着,怎么能轻言谈死!”

——“想必,”新之苦涩道:“小姐也知道了,新之就是个过气的红牌,真的,这都是真的。”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颜淡劝慰道:“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新之,是我颜淡的小厮不是么?”

——“小姐觉得苦么,新之原本是个大家公子,那年瘟疫横行,母亲贪下救灾银粮,被宝庆公主先斩后奏,后经查实女皇震怒,我家几乎被灭满门,只剩下我充当官妓为生,后来辗转到了怡红楼,就像王爷说的那样,我就是千人骑万人骑的下贱之人。”

——“不,新之别这么说,”原来那日裴毓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新之叹气,他有什么错?他是一个大家公子,整日就是吟诗作画,期待着有一个好妻主,忽然那一日,母亲被宝庆公主一剑杀死,再后来是家眷最后是他,他宁愿死去,可是他没有,他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