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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47)

他说:“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心跳得很厉害,你不回府的时候我牵肠挂肚。”

他说:“原本想着你也没有娶夫,连一个小爷都没有,这么干净的女人还去哪里找,我不盼望什么正君侧夫,就只跟了你也是幸事。”

他说:“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说:“小姐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

说着站起身来,真的走掉了。颜淡睁开双眼,她早就清醒了,坐直身体,捂住心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她茫然了。

于之夏执意要走,可颜淡担心他一个男子自己生活会很艰辛,见他很会算账,便将他留在了京城自己的一处制衣铺子帮忙,每月给他工钱,原本想着两个人这样倒也合适。

可她刚刚安置好了这个男人,却不想就出了事。

那一日她自宫中晚宴回府,因是韩霄刻意的赏赐,她便多喝了几杯,留在了宫中,这是常事,众臣都知道,太女殿下的陪读颜淡与她情同姐妹,经常留宿宫中。

颜淡一夜无梦,次日出宫之时,家中小厮便等在了宫外,说是出事了,她连忙赶回府中,于之夏就坐在太傅府的正堂之中,他双眼红肿,见到颜淡泪水便止不住又落下来了。

昨晚他带着小厮回府之时,被一女子当街调戏,他反抗不成竟被打晕带走,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缚于头顶差点咬舌自尽,那女子也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他浑身燥热无力,身下之物却坚/挺不倒,她伏在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他却只能绝望着一直到天亮。

他以为他会死,可是他没有,他以为他会自己去死,可是他仍然没有,等到他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了有名的花楼,颜淡给他的腰牌还在身上,他衣衫不整冲出楼去,那老鸨坚持说他是自己走进花楼的,这一切仿佛是一个陷阱,而他被别人一脚便踢了下来。

于之夏跪在颜淡面前,他哭着求她,不为别的,他想找到害他的那个人,他要杀了她,杀了她!颜淡呆呆地愣住,他失望地萎靡在地,喃喃道:“这次是真的不会有人再要我了……不会了。”

她想起昨晚韩霄难得的温顺,想起小厮去宫中寻她不到,冰凉一片,他伏在地上呜呜哭泣,她忽然就恨起自己来,一把将他拉起抱个满怀,她说:“我要你,我娶你做公冶颜淡的正夫!”

“你要我?”于之夏不敢置信,他摇头挣扎着哭道:“你既不喜欢我,要我做什么!我都脏了……脏了!”

“我喜欢,”颜淡用力按住他挣扎的身体,在他耳边大叫道:“我喜欢,我要你!”

他呆住了,泪瓣还挂在睫毛之上。

西浅也呆住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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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回想,颜淡都极其后悔,如果在于之夏要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当即送他离开,那么想来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可是万事都没有如果,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也就在那个时候女皇突然病重。

想必是西浅又打了报告,颜淡还没想到要怎么和韩霄说,也没想过要质问他,他却已在太女府等着她了。

魏三在颜淡心目中,永远都是惧怕的一个角色,他几年来一直守着韩霄,所以当他守在门外,韩霄在屋内等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韩霄定然又在屋内换上了男装,不得别人瞧见。

她一直知道韩霄的美丽,可是他才十五岁,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孩子,他妆容精致,穿着红色的正君礼服,端坐在c黄前,他在等她。

颜淡一进那道门,他便登时迎上前去,伸手将她扮作男子的发冠摘下,她登时就披头散发,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c黄上。

“你这是做什么?”颜淡不明所以。

“叫我阿雅。”韩霄搂过她的颈子,印上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