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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记(18)+番外

她看着那一抹暖色,竟也觉得温暖。

上了石阶,故意在外面跺了跺脚,片刻之后,旺儿就出来了。

他说郎君让她快进去歇息。

徐良玉扬眉,现在檀笙已经能听得见她的脚步声了,总能轻易分辨。

她推门而入,洗手洗脸,回身走到c黄边。

檀笙靠坐着,腿上还摆了一个小矮桌子,烛火跳着火花,他还在翻着账册。

听着她的脚步声,他眼皮都未抬:“走回来的?累了吧,下次想出去让旺儿带你去。”

她就像一个晚归的孩子,回身坐了他的身边。

他也不避讳她,就只翻看着账册:“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说着抬眸,看着她浅浅的笑,笑罢,又低头看账。

徐良玉脱鞋上c黄,跪坐了他的身边。

她一把按在了账册上面,遮住了不叫他看:“我有话说。”

他也不恼,抬头看着她笑:“说吧。”

她脸上毫无笑意,可是干巴巴说道:“檀越说因着我,檀家有祸事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檀笙扬着脸,但笑不语。

她又道:“还有,别总是对我这样笑,好像真是一见我就恨不得捧星星捧月亮给我一样。”

他收起了笑容,目光灼灼。

她盯着他的眼睛,最后说道:“其实你对我,从来没有坦诚过,你有很多秘密,檀家也有很多秘密。我今日去了一个地方,知道我看见了谁吗?李庾吏和陈知府在一起,陈知府卑躬屈膝,在他面前很是尴尬。还有,宋凛和他们在一起,你应该知道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她抿住了唇。

檀笙摸着鼻尖,叹着气靠在了靠垫上面:“很快你就知道了,不用问我。”

什么意思?

她瞪眼。

他耳尖微动,伸手往外一指,却是不开口了。

徐良玉还待要问,外面却是传来了敲门声。

随之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郎君可能下地?我们殿下请郎君过去说话。”

第九章

书房里,一人挑灯。

烛火忽明忽暗,白衣人坐在桌边,很有闲情逸致地摆弄着火花。

徐良玉亲自推着檀笙走了进来,旺儿在前面提着灯笼,进了书房小心灭了火挂了一旁。之前她看见的那些侍卫,布置在了竹屋外面,也难怪她没瞧见,从后院直接回的屋里,自然没有注意到,久不居人的竹屋亮起了灯。

听着车轮声音,男子回头。

他尚还十分年轻的脸上,只有淡漠:“是弟难为兄了,忘了你身子不好。”

倒是檀笙,还笑得出来:“殿下说得哪里话,别说殿下让檀笙来书房,就是殿下让某去十八层地狱,也立即动身。”

说着回眸,让徐良玉见礼。

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对她说了,之前骗她,是雍王殿下不愿透露身份。

的确没有什么李庾吏,只有雍王李德。

徐良玉连忙上前见礼。

李德美目微挑,目光也只在她脸上落了一落:“难为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风花水月,国之难,民之难,可体会得?”

不得不说,他的样貌可是惊了她的眼。

那日匆匆一见,只觉俊美,不敢多看。

此时在灯下,眼帘微动,眸光流转间带着致命的慵懒之姿,当真是惊鸿一瞥。

可是,徐良玉站在檀笙后面,不由皱眉思索。

她从来对历史没有什么兴趣,提起唐朝最深的印象就是武皇武则天,可现在是六七二年,她还未称皇,其次是太宗高宗,最后是由太子墓那住着的章怀太子李贤,唐朝有几个皇子她没有印象了,但是恍惚之间,她记得有什么李显李旦李宏,却是不记得有个什么雍王李德。

不过历史也就那么回事,她随即抛开疑惑,低下了眼。

她好奇的檀家秘密,檀笙说她迟早会知道,竖着耳朵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

桌子上还放着两本账册。

檀笙到了桌边,依然淡定,那人道:“檀兄的账目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储备粮仓也从来不用他人cao心,这么多年了从未辜负过朝廷信任,却不知现下该如何向百姓交待,如何向父皇交待,现下此事还在我这,明日就不知去了哪里。”

徐良玉闻言大惊。

现在有点后悔过来了,有些秘密一旦知道了,可能就是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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