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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记(217)+番外

宋家人起初也是不搬,但是陈知府叫了人,直接将他们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大门一封也算是给了檀越一个交代,他们其实也没走远,这不,一见家门口来人了,忙是过来查看。

或许是曾经有过别人住过的痕迹,徐良玉来回走过,总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她进了后院,最先走了自己的闺房门口,伸手一推,门便是开了。

里面已经落了灰了。

人是活的,物件都是死的,但是物件总需要活着人来保养,不然便成旧物。

房门上都有蜘蛛网了,她想拿帕子掸一掸,一伸手想起是李德的又不舍得了,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家具竟是没有动过,还是她走时候的模样。

宋凛已然不在,她无从去考究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走到屏风处站一站,屋里十分清冷,不知哪里吹过来的凉风吹得后背发凉。

记忆当中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她一回头,所有脆弱瞬间消失。

哪有什么雨夜,不过是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抱着双臂,她走过屏风,往里来了,被褥还是那套被褥,枕头还是自己的那套枕头,幔帐上的薄纱不知刮到哪里刮坏了一块,垂落一边倒显得破旧了。

徐良玉站了一站,喃喃地笑:“时间过得真快。”

说着回头,转身往出走,侍卫队们已经扫了院子,这一层薄雪也好收拾,露出下面的青砖地面,还是熟悉的纹理,她低着头,裹紧了斗篷,站在了屋檐下。

看着有两个人往这边来了,她忙是摆手,都招呼过来了:“这屋子里的所有家具物件,都抬了出去,暂时先放在院子里,以后我看看,都送人。”

侍卫们立即应下,又招呼了别个,一下子十来个人都开始进屋里搬东西。

徐良玉低眸看着他们搬了柜子,又开始搬桌椅,就跟着他们后面进进出出,才忙了一会儿,脚下冰凉,也是时间不早了,真是走了太多路了,凉到了。

才在西厢房出来,叫上侍卫队回去了,走到大门口却是愣住了。

少年也不是当年的年少无知了,虚长两岁都不是白长的,人情世故都懂了。檀越一身白衣,倚在朱门旁边,还踢着脚下的门槛,瘦高的身姿略显寂寥,远远看着,竟是让她生出了些许错觉来。

仔细一看,才是上前:“你怎么到这来了?”

听见她张口问他了,檀越才是抬头。

他站直了身子,在门口等着她走到跟前才是开口:“阿嫂回到这里的心情,大抵就和我回到檀家一样的吧。”

她笑,站了他的面前:“你回檀家什么心情?”

檀越也是轻笑出声:“物是人非。”

的确是,物是人非。

徐良玉哂笑一声,往出走了:“你多大年纪,还物是人非,等你日后成家立室再说这个话不迟。”

上了车了,檀越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本账册,站在车边透过车窗给了她,车外都是侍卫队,他说不出别个,只挑着窗帘,无声地叫着阿嫂。她忙是接了在手里,让他先走了。放下了窗帘,徐良玉忙是将账册翻开了来,薄薄一册,里面夹着一纸书信,字迹潦糙得很。

她看了两眼,脑袋嗡的一声。

第100章一零一

第一百零一章

赵氏舟车劳顿,回到徐家就歇下了。

过了这么半天,徐家老太太还在,即使是频频冷场,但是她也带着小孙女和徐怀信一直在徐家前堂坐着,徐有义问了老娘什么事,毕竟是自己的阿娘,只说有事是要帮忙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只是拄了拄,光只是问徐良玉哪里去了。

她现在知道,整个徐家了,倘若徐良玉不开口,是没有人能帮到徐怀信的,是以一直在堂口等着她,茶喝了一盏又一盏,冷了便是换了热的,来来回回换了四五回,终于有消息了,说徐良玉回来了。

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徐良玉出入之间,都有侍卫队跟着。

徐有义迎了出去,忙给这些人都安顿了,先拦住了自己的小女儿。

一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徐良玉抬一眼便知道他为难什么:“怎么,祖母还没走呢?”

徐有义直叹了口气:“毕竟是我兄弟,毕竟是你祖母,千错万错,你就看在阿耶的份上,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她,听说怀信的那俩铺子现在也抵了出去,家里快过不下去了。”

能好得了吗?

徐怀信的那两个铺子之前全都依仗着阿娘和她,后来非要撇清干系,他自己不是行商的那块料,整日在温柔乡当中泡着,不知人间冷暖温饱,之前那些富余挥霍得很快,日子哪里能禁得住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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