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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里(195)

至于剩下的那些,她似懂非懂,只是模糊的印象当中是个令人愉悦的事情,彼时在芙蓉里,每次做完男人们都心满意足地离去,绝对是一件人生快事。

仔细回想,她也想不起那个到底怎么做。

然后接下来她该干什么?

她能干什么?

阿沐索性也钻了被底去,这就从后面抱住了李煜的腰:“你这样死心眼很吃亏的知道吗?”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其实秋天一到了晚上是有点冷的,刚才为了故作姿态在大c黄上可是趴了好半晌了,此时光着腿一到被底,自然而然往暖和的地方凑,这就和他的缠在了一起。李煜无奈转过身来,她更是整个人都窝进了他怀里去。

指尖冰凉,脚尖也冰凉。

李煜叹气:“我并非柳下惠,你可知道。”

阿沐是带着坚定不移的献身精神才来的:“嗯,我不想欠你的。”

她这话更是伤人,她欠他的何止是一个晚上可以抵消的,可似乎她那么认为的,如果这当真是一场临别相赠,他似乎也应该和她做一次了断。

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不知死活的姑娘又来撩拨人。

她可当真是丝毫不在意名节,到处点火,李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就在眼前,自然也禁受不住,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刮着小碎石子拍打在窗上,啪啪地响。虫儿叫得越发的欢快,桌上的烛火也燃烧到了尽头,室内漆黑一片,唯有幔帐内的两个人不得消停。

夜已深,一番缠绵十分温柔。

清理好一切时候已经太晚了,阿沐起初是一副大无畏的精神,只不过当真做了,才到一半她就禁受不住,深深在他胳膊上咬了牙印,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煜也停不下来,惹祸上身总要付出代价的,折腾了两次,一个散架了似地沉沉入睡了,一个食髓知味也疲惫不堪,一双鸳鸯交颈而眠,说到底是几时几刻睡着的,谁也不知道了。

李煜这一觉睡得也极其沉。

晚上风落后还下起了雨,快亮天的时候,外面窗格啪嗒一声,男人心一动当即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的反应是伸手去摸身边人,可惜左右都没有。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外间的窗似乎开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声音犹在耳边。

男人掀开幔帐,发现桌子上面重新点了一根烛火,却不知阿沐是什么时候起的身,他竟然睡得那么沉,她说她欠他的,可能也想将这一夜当成是补偿了吧。

这样的话,两个人就再干系了。

也好,男人赤脚下c黄,踩在地毯上面,也觉扎脚。

阿沐似游云,捉摸不定难以把握,可也就这样的人,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口上。不管她对重嘉也好,还是对他也好,说到底也不过一句凉薄无情,才最贴切。

李煜走到桌前挑了挑火花,室内又亮了些。

外面忽然风起,卷起的雨点打在窗口上,冷风一下子钻进了屋里来,他的脚面上顿起凉意,长路和牛二应当是知道阿沐的存在的,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没过来查夜吧,想必是窗开着,不然不能这么冷。

男人脚步也快,这就到了外间。

窗果然是开着,只不过窗前的榻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是伏在窗前,她裹着他的大斗篷,一只手还伸在了窗外接着雨。

李煜顿时怔住,随即勾起唇来:“我以为你走了。”

似乎听见了脚步声,阿沐回头对着他笑:“下雨了呢,真冷。”

他的声音顿时放软了很多调调:“冷还在窗前干什么,回来。”

阿沐点头,却是没有动:“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我往哪里走。”

他缓步上前,才见她露出一小截洁白的手臂上都是雨水,伸手拽回来掌心都是她的凉意,冰冰的凉:“是谁说的要走?我说的吗?”

她之前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是真站在了c黄前,看着他的脸,就连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始乱终弃,那些他为了她做的事情,再为难他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虽然她从未感谢过,但是都在心底压着。

外面下雨了,她想起重嘉来,才披着斗篷坐了窗口去。

李煜牵着她的手,这才发现她也没穿鞋,此时两只白玉似地脚丫子就在斗篷下面露出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的白,和她的脸一样。

他有些不懂她,提气将人抱了起来:“真是拿你没办法,可只要你不离开我半分,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想办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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