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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64)+番外

比之高阳郡主,自己的妹妹,他更为喜爱闯荡江湖,因从小就常年在外,所以很多人都不识得他的真身,不过若是提及江湖上的玉面郎君苏伊,常跑江湖的,可没有人不知道了,这人美貌却放荡不羁不喜约束,这人看似风流却真个冰清玉洁,这人就是十足的矛盾体,多少侠女前赴后继拜倒在脚下明天却不屑一顾,没见过的,只觉传呼其神,见过的,方知绝美为何物。

其实他更愿意与扶曜表哥在一处呆着,苏青君看着不远处花树下站着的男子,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那个阮今朝见过的美貌少女,也就是扶伊的侍卫锦溹正在花树下面挖坑,她胳膊上吊着个不大的小包,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晃动着。

“表哥,”他好奇看着锦溹:“这是要栽树么?”

“不,”难得扶伊没有调侃他:“这是我在远方带回的她最喜欢的花,与她葬在一处让她欢喜欢喜。”

苏青君皱起眉,他知道,就在这片石榴花树下面,埋着长皇女扶烨的骨灰,这在皇室里秘而不宣,只为圆她生前一个遗憾,一个不能与那人长相厮守的愿望。

“表哥节哀吧,”他犹豫道:“我大姐去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早已投胎去了,若还在世也不愿见你总为她伤心的。”

扶伊蓦然转身,他挑着眉直直盯着青君,正是这时,锦溹忽然叫道:“可算挖好了,公子葬花吧!”

他不再理会青君,接过锦溹手中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花瓣已经干枯,扶伊双手捧起,弯下身子轻轻倒进了小坑里,一阵微风吹来,带起花瓣朵朵,他神色不变,挥袖将坑掩住。

“我这次又去祁连山转了一圈,”扶伊自言自语道:“他武艺又精进了不少,不过,”他嘴角弯起嘲讽地笑笑:“可惜的是只能刺伤我,想要杀我还得个十年八年,所以啊,你且再等等再投胎,我就去陪你。”

“表哥~”青君看着他轻轻掩土:“既然是想她入土为安,又何苦总来挖她的沉睡之地?”

“你懂什么?”扶伊神色不变:“去偏殿等着我。”

苏青君撇嘴,他当然不愿自讨没趣,从认识扶伊开始,他就觉得,表哥才是真正的皇子,而他自己,又是贱命又是多病,若不是出生皇家,总有人好生照料,恐怕早就夭折了,听说在他小时候,父后为了保他性命,不赐封号,只随苏姓起了贱名,这全是一个神算子算出来的,当然他也果然活到长大,一直好好的。

而这位野性十足的表哥,也终于在大姐去后消停下来了。

还好扶伊没让他等多久,青君在偏殿的塌上歪着磕瓜子,不一会儿功夫,他就独自一人找来了。

“表哥,”他连忙起身端正坐好,在扶伊面前,千万要保持最端正的坐姿。

扶伊瞥着他衣衫上不小心落下的瓜子皮,轻轻皱眉,青君连忙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见他走到桌边坐下,连忙叫小童看茶,小童早准备好了,屁颠屁颠端了来,一脸艳羡地看着清华殿下,他却只轻抚茶碗,想必是来之前净手了,手型优美,指尖干净。

“说吧,”他轻轻划过碗边花纹头也不抬:“想知道什么啊?”

“什么?”青君挺直了背脊无辜道:“听闻表哥又去了祁连山,回京这一路也遭人暗算,青君甚为惦念……”

“有话直说,”扶伊轻声失笑:“难道不是想知道你表哥我是怎么遇见的阮今朝?难道不是想问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

“嗯,”苏青君不再绕圈子:“是想问问。”

“想问就问,”他一本正经道:“你总是这么别扭让别人来猜真是不可爱,难怪阮今朝还犹豫着是合还是离。”

“你以前不这样,”青君脸上红白交错:“今朝不认识你,你也从未见过她,你们怎么走到一处去的?”

“以前?”扶伊低喃道:“以前什么样?”他端起茶碗似掩饰般到了口边,想轻啜一口因是不喜欢这茶味到底还是放下了:“以前的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你胡说,”青君小声道:“要是都忘了还会去祁连山找麻烦?”

“你到底来干什么了,要是想和我一起回忆回忆过往我可就不奉陪了!”

“咳……嗯、别,”苏青君紧张地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辨别真伪:“表哥怎么遇见今朝的?你怎么坐了她的马车?是不是她又做了滥好人?还是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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