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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女郎(533)+番外

二爷说傅云英在他这里。

乔嘉懵了半天,才回过神。

他不会刚好打扰二爷的好事了吧?

屋里的情形和乔嘉想象中的不一样。

里间没有点灯,黑魆魆的。

霍明锦耳聪目明,暗夜中也能视物,双眸闪闪发亮,似暗夜中巡视自己领地的猛兽。

他坐到床边,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笑。

傅云英躺在靠里那一侧,侧身沉睡,呼吸绵长平稳,似乎在做梦,浓密卷翘的睫毛偶尔轻颤两下。

冰肌玉骨,恍如月下聚雪。

他刚才混乱中抱着她轻薄,掌中腰肢柔软而有力,犹记得指尖柔滑细腻的触感,天下最精致最宝贵的美玉,也比不上那一份雪腻光洁。

其实傅云章没有说错,他确实逼她逼得太紧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强迫她接纳全部的自己。

刚才那番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几乎被掏空了,难掩疲倦,顾不上身上穿着被自己撕得破破烂烂的杭绸袍,就那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以后不能再这么逼她了。

霍明锦越看越觉得她稀罕,怕她冻着,又翻出一床干净的没用过的锦被,盖在她身上,掖好被角。

他刚刚在榻上做那事,她看见了,现在睡在这儿,在满溢着他的味道的衾被里入睡。

这么一想,他下腹紧绷。

不过另一种身心愉悦的满足感萦绕在他心头,他此刻心满意足,舍不得打扰她。

傅云英眉尖轻蹙,梦中翻了个身,眼睫扑闪扑闪,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到近在咫尺的他,愣了一下。

他朝她微笑,俯身吻她。

她似醒非醒,抓住他的衣襟,呢喃了一句,“明锦哥,烛台掉进床底下去了……”

说完,又合上眼帘。

好像说了一句梦话。

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那枝烛台。

霍明锦不由失笑。

没办法,她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堂堂督师大人,趴在床脚一侧,努力伸长修长的胳膊,够到滚进床底的烛台,拿起放到一边供香炉的矮几上。

他拍拍袖子,擦干身上的汗水,换了身干净衣袍,合衣躺下,一手支颐,侧卧在傅云英身边,凝视她的睡颜。

一觉黑甜。

翌日早上,傅云英是被热醒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天冷的时候烧汤婆子,冬天最冷时节多盖几层被、垫几层褥,半夜换一次汤婆子暖被,并不算难挨。

现在身边被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火力壮的大男人,哪儿哪儿都是滚烫的。

萦绕在周身的男性气息陌生又刺激。

她愣了半天,肌肤炸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霍明锦立刻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大睁着双眼发呆的样子,嘴角一挑,凑近吻她的面颊。

她一动不动,身体僵直。

脸上的表情既震惊,又茫然。

她每天早起读书,很少睡懒觉,今天也是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醒来,但眼前没有遮光的罗帐,这不是她睡惯的床。

霍明锦闷笑几声,不逗弄她了,扶她坐起来,“我送你回去,他们该找你了。”

傅云英只呆了片刻,很快清醒过来。

扫一眼自己身上,眼皮跳了两下。

衣裳被撕烂了。

力气再大,终究打不过武艺高强的他,这是个问题。

……

乔嘉看到傅云英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今天要去衙署,穿了身挺括的圆领常服,束玉带,皂皮靴,戴纱帽,长身玉立,风姿洒然。

面色红润,眼瞳清亮,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折腾了一晚上……

乔嘉心里暗暗想。

一道视线扫过来,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收回去了。

乔嘉一个激灵,忙垂手站好。

傅云英官威日盛,只是一个眼神,明知她看不出他刚才想了什么,还是吓了他一跳。

他皱眉,自己怎么和李昌一样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看来以后得少和李昌那厮来往。

傅四老爷等人见傅云英痊愈,心里高兴,抓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叮嘱了一车话。

她和傅云章一起出门,外面在落雨,王大郎撑起罗伞,送她走过庭院。

路上,傅云章详细告诉她最近朝中发生的几件大事。

乡试剿袭的几个考生没有受到惩处,这是没办法的事,判了这几个,很可能影响所有考生,而且剿袭确实算不得违规。

几省的学政、学官受到训斥,姚文达最为激进,大朝那天,当着文武群臣,将学政们骂一个狗血淋头。

“今年会试主考官两人,副考官两人,同考官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