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也见了他的动作,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扯着顾若善就要离开。
他却是不动:“我在这。”
也好,她就站在门口等着。
青雀简单查探了一番,又是大力在那闭气的穴位上面一戳,陈五名就有了反应,顾若善看不见,只仔细听着动静。
他轻轻为病人合上衣衫,轻声说道:“你干的?”
顾若善知道他在和他说话,却是不做声。
青雀又道:“需要我为你保密吗?”
陈五名已经悠悠转醒,看着他们两个人有点摸不清状况。
顾若善听他口气,颇有些施舍的味道,立生反感:“随你。”
大哥教过他,要敢作敢当,因为也看不见就低了头说了声对不住,转身就走了。陈五名道了声谢,也知道顾小公子脾气古怪,不由得就叮嘱了少一声:“别告诉郡主,我没事。”
青雀点头:“我不会说的。”
宝林对他的手法很是好奇,对扶摇夸赞了一通,她半信半疑,扯着死活不肯留下来的顾若善又停留片刻。
陈五名自然有话要说,她只好让宝林伺候着顾若善回去歇下,本来想让青雀过去看看,自己不在当场还不十分放心,叫了人来给他安排了住所,领着去了。
外面吩咐了人不许靠近,侍卫队巡视四周。
陈五名揉着心口处,就要起身:“郡主……”
他一脸正色,扶摇一下按住了他:“五哥叫我扶摇就行,就躺着说吧,辽西现在怎么样,都是个什么情况。”
他依言躺下:“辽西灾情严峻,依照计划来年春天开良田引渠水,改造当地土质,这才是去灾的根本,隐情不报的几位已经全部查明,老百姓是苦不堪言,顾二公子发放灾粮一路向西,现在正在重灾区。”
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只听着顾凤栖进了重灾区,这才挑眉:“你见到他了?”
陈五名摇头:“我急着回来复命,并未见到二公子。”
她想起辽西那边瘟疫的流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他宽慰道:“你放心,二公子会顾好自己的。”
顾凤栖那个人,看起来轻浮,办事十分谨慎,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就是担心她,才这般不顾一切先冲了前面去,想起这个心中温暖,竟然也有些牵挂。
二人又一起商量了一下沿路行程安排,扶摇这才让他好好歇着,退出了他的帐篷。
宝林一直候在外面,她走得很快,他是亦步亦趋。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五哥怎么昏过去的?”
“呃那个……”
“快说!”她停下脚步看着他:“跟顾若善又有什么干系?你当时看了他一眼,我都看见了别装糊涂。”
宝林不敢隐瞒,这才实话实说。
扶摇沉默片刻,随后让他先下去歇着,自己踱步回了帐篷里面去。
顾若善似乎已经睡着,他平日就是这样的,没事就睡觉,就像是累极,总是困乏。她坐了他的褥子上面,看着他的俊脸微微出神。
少年实在装不下去了,就睁开了双眸,虽然还是看不见,可这么睁着眼感觉距离她能更近一些。
扶摇伸手摸着他的脸,见他分明就是装睡,一下就联想到了他闯的祸事上面去了:“哦~原来是装睡的呀!”
顾若善索性一脚磴开了被子,她呆了一呆,他上面穿着宽松的袍子,下面却是什么都没穿,动作之间那些芳糙萋萋是若隐若现。
她赶紧扯住袍子下摆给捂住了:“别动。”
少年坐立起来,偏着头看她,他长发披肩,表情无辜,因为看不见东西,坐了那里更有别样的韵味。
明明就是看不见,非就是伸手来回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她自然疼惜,轻轻地抱住他,责备的话就全都咽到了肚子里面去。
“没事,”扶摇枕在他的肩头:“眼睛会治好的,你的病也会治好的。”
他不说话,拖着她的腰就往下躺,动作之间光-裸的大腿又全都露了出来,刚一躺倒了人就又爬了她的身上来。
她好笑地抵着他的胸膛:“干什么?还天天做啊?”
他自然是想天天都缠住她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