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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长乐(102)+番外

金天微犹豫片刻,终是下了决心,刚要上前推门闯入,却听见屋内朱颜一声低吟,紧接着便是男人长短不一的粗喘之声和朱颜的呻、吟之声……他如遭雷击,门就在眼前,他伸手欲推,却是不能再往前一步,如此几次,终是在门口守卫身上各拍了一掌,缓缓退了开去……

话说金长了再太女府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众人皆是恭喜她,她只能在心中冷笑,她有何喜?她金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呢!心中苦楚无人能述,天微也不知怎么样了,她快走几步,后院之中,只有天微屋内的烛火灭了,他歇下了,新房的红烛飘忽摇摆,她整个太女府灯火通明,唯有天微的房内,一片黑暗。

回到金府之际,已是快要天亮,她揉揉发酸的肩头,甫一进府,守门的老李便快嘴道:“小姐!有客人来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人在她园中缓步而行,此时天色微亮,竟看不真切,又近了些,那人露齿一笑:“真是叫我好等啊!”

长乐讶然:“你怎么来了?”

监斩

金府来了贵客,众奴仆都好奇得很,家主对此人很是礼遇,就连金思雅也极其看重,金府正堂之内,金思雅夫妇长乐天佑夫妇皆是神色凝重,坐在一边伸耳细听。堂上那贵客年纪十七八岁,模样俊秀,身穿月牙白袍,脚蹬紫金凤纹靴,鞋面之上,左右各一珍珠,不是花不语又是哪个?他被金家严阵以待的架势逗笑了,轻咳了两声朗声说道:“阿郎叫我带个话给你们,哦忘记说了,思文大哥现下叫阿郎了……他叫我告诉你们,不必惦记他,家主已是答应了放他与莺歌自由,莺歌身怀有孕,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便在养胎,阿郎还有一个任务,完成之后,获得自由自身定是带着妻儿来见你们共叙天伦之乐……”

金思雅激动道:“多谢花公子传信儿了,我金家思文离家已久,雅兄妹几人都是惦念非常,甚是想念,还盼着他早日自由,与我兄妹团聚!”

白玉竹也是很高兴,只招呼小厮通知灶房做几个拿手好菜,金家上下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众人围着花不语问个不停,只想着知道思文这么多年到底是这么过来的,花不语也不嫌烦,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讲着他们花煞一些生活日常,金长乐冷眼旁观,这花不语的为人,还真说不准,二哥在台州便是明知她与大哥在哪却不愿相见,这时又何必特地叫人来送信儿呢?这花不语说的话却不似作假,他到底来飞凤是想做什么呢?她疑云陡生,却是一言未发,只坐在那里苦想,不曾想她却是问道乐自己头上!

“长乐姐姐,这么也不见柳大哥呢?”

金长乐叹气道:“小白有所不知啊,如风的身子自台州回来便有些不舒服,正在别院静养……”

“病了”花不语甜笑道:“莫不是被长乐姐姐给气的吧!我可听说了这柳氏一门,姐姐可要监斩的!姐姐也真是的,柳家上下一百多口呢,我若是柳大哥也是气你啊!”

长乐轻笑,却没再与他提及此事,反倒是花不语一再试探,见她避而不谈好生没趣,也将话题扯到了别处,只说了几个阿郎与莺歌的趣事,惹得堂中人又是一轮感恩戴德,金长乐暗自冷哼:“真是来者不善啊!”

女皇朱郡刚刚屏退了朱颜欲新夫青黎的六皇子青珂,临走之时她讲那封密封好的密旨装了锦盒,赐给了他,他夫妇二人前脚刚走,朱婉便是来了,她这几日伤心欲绝,竟是食不下咽,朱郡派人将她找了来,便想和她说几句贴心话,想好生劝慰几句,可婉婉的样子却又叫她无从开口,她可怜兮兮的,规规矩矩的请安,起身之后,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呆呆地坐着。

朱郡想起萧郎之死,不由得怒由心生,大声喝道:“看看你的样子!你给我醒醒!那柳元思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杀了你的父后,夺了他的一切,抢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还窥探我朱家的江山,你还要认贼作父么!”

朱婉摇头不语,倔强的抿着唇,眼中已是堆积了泪水,盈盈泪光只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朱郡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只气得竟桌边奏折扫落在地怒吼道:“没一个叫我省心的!”

眼中泪水终是落下,朱婉跪下哽咽道:“父后的一切都是母皇所赐,没有母皇哪个父后都是一无所有,逝者已矣,婉婉只是这几日心情难以平复,母皇又何苦苦苦相逼呢!还请母皇息怒,亦或是婉婉不懂事,母皇责罚便是……”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想起以前每每淘气受了太傅或者母后责罚,父后一准求情,私下又总教导于她,做人的道路,父女二人也常说起为君之道,为臣之忧,此刻天人永隔,竟不能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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