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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11)

迟骋弄了杯热柠檬水给他,放了点蜂蜜。陶淮南就坐在穿上吸吸溜溜地边吹边喝。

“难不难受?”迟骋问他。

“不难受,”陶淮南摇摇头,“你学你的,我自己待着。”

“没什么学的,”迟骋坐在他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想不想吃东西?”

陶淮南还是摇头:“不想。”

陶晓东一口毒奶把陶淮南奶上了,迟骋写作业的时候陶淮南脸冲着墙戴耳机小声给他哥发消息。

—“陶晓东!陶晓东陶晓东!”

陶晓东回他:马上回去了,想我了?

—“我感冒啦,都是你念叨的!你嘴太厉害了!”

陶晓东:那你也真是不争气。

—“你不念叨孩子孩子不能有病,你等会儿回来给我带盒退烧药,我怕我半夜发烧。”

陶晓东这才信了,发了条语音问:“真病了啊宝贝儿?”

—“那你当我逗你玩呢?别忘了给孩子带药!回来也不要大惊小怪,我苦哥学习呢,耽误我苦哥考第一不行!”

陶晓东说:“知道了,马上回。”

当哥的平时忙工作见不着人,回来了还不好好聊,非说人今年没生病的事儿,这可让人讹上了。

陶晓东看他弟还挺欢实,也没太担心。

“我看这也没咋啊,你是不是讹我,”陶晓东还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诉求想让我答应?”

陶淮南瓮声瓮气的,裹着被在他哥床上坐得跟个蛋宝宝似的,吸吸不通气的鼻子,说:“说不定是。”

陶淮南往哥屋一赖就不走了,直到迟骋洗完澡过来叫他回去睡觉。

“来啦。”陶淮南从床上挪下去,裹着被子慢悠悠出来。

陶晓东在房间里说:“你要不在我这儿睡得了,要考试你再给苦哥传染了。”

“啊……”陶淮南犹豫了下。

迟骋刚要开口,就听陶淮南说:“我小哥不跟我睡就睡不着觉,我怕他失眠。”

第55章

“是, ”陶晓东点点头,配合着说,“苦哥越长大越磨人。”

陶淮南当然听出来他哥这是损他呢, 也不再接话了, 裹着大棉被跟迟骋一起回了房间。

“药吃了没?”迟骋问他。

“吃啦。”

陶淮南刚才把被裹走了, 现在床被晾得冰凉。陶淮南往床上一躺,凉得直缩。

迟骋把他扯来,陶淮南很自然地把两只脚都放迟骋腿上。隔着睡裤都感觉得到凉,迟骋说他:“又不穿袜子。”

陶淮南感冒了不敢乱亲了, 脸也不跟迟骋挨得太近,隔挺远说:“袜子太厚了, 穿着难受。”

迟骋也没再说他, 难得消停了,不想再招他说话,毕竟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其实陶淮南都用不着担心传染迟骋, 谁像他似的那么容易感冒,迟骋跟个铁人似的。他扣着口罩咳来咳去的时候迟骋呼吸平稳好好做着题,陶淮南还挺羡慕。都一样长大的咋区别这么大,不是很公平。

期末考完之后陶淮南可撒了欢,迟骋要给他批试卷陶淮南都不乐意, 手往自己那几本卷子上一扣,不让迟骋碰。迟骋不让他捣乱, 让他上一边待会儿。

“别整了别整了。”陶淮南一边按着一边拨开迟骋的手,“别碰它。”

“没答好?”迟骋挑眉问。

“我觉得还行。”陶淮南往迟骋腿上一跨, 后背倚着桌边, “放假了别管它了,陪我玩吧, 陪陪我!”

迟骋随口一说:“你能玩什么。”

“反正你别看书,也别批卷子,也别学习,”陶淮南往他身上一贴,听着迟骋的心跳说,“陪陪我。”

迟骋于是推着桌子往后一滑椅子,微低了点头问他:“怎么陪?”

陶淮南趴那儿想了半天,没想出个什么来。

他想不出来哥替他想了,善解人意陶晓东,心疼俩小的上了一学期的高中生活,第二天就给送走了。小崽子这点愿望哥还是能满足的,不算个什么。

黄哥老家在临省一个小小的旅游村,有山有水风景太漂亮了。虽然现在冬天河都结了冰,但能玩儿的也不少。陶淮南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什么对他来说都很新鲜。景美不美不重要,好玩就行了。

陶晓东这段时间忙得脚不落地,他肯定没法陪着去。有迟骋带着陶晓东没那么担心,何况去的是黄哥老家,黄叔黄婶都在那边,没什么担心的。

陶淮南这次感冒不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司机大叔在前面讲着他年轻时候在这边当兵的趣事儿,陶淮南听得认认真真的,时不时侧过头朝车窗那边小声咳两下。

后备箱里带了不少东西,几套衣服和贴身盖的两个薄毛毯子,一个铺一个盖,怕晚上床凉。反正开车过来也好带,大叔今天把他们送过来,什么时候要回去了他再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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