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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48)

陶淮南的沉默显而易见,很多时候迟骋叫他他都不回应。他整天戴着耳机,放的是都是学习资料,不停地往脑子里灌。

哥和汤医生回来的时候,哥摘下他耳机,让他歇会儿。

陶淮南没说话,愣了几秒,然后笑了笑,又把耳机戴上了。

陶晓东和汤索言对视一眼,陶晓东说:“家里这学习气氛显得咱俩多余。”

他说完又把陶淮南的耳机摘了,跟他说:“快别用功了,累瘦了都,来跟哥玩会儿。”

陶淮南安静地眨着眼睛,过了大概十秒,捡起耳机又戴上,牵牵嘴角说:“我学习呢。”

家里最能学习的是迟骋,可现在陶淮南比他还能学。经常学得入了神,手里的盲文笔点个不停,耳朵上也一直听着听力。

迟骋不让他这样,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笔和耳机都拿走。

陶淮南转身抱着迟骋,吻吻他的嘴,然后沉默着去洗漱,再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爬上床侧躺着,没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他开始变得不黏人了,什么事都自己做,也不爱说话了。

“淮南最近是咋了?”季楠看看在另一边自己摸着碗吃饭的陶淮南,不解地问了句。

迟骋往陶淮南碗里夹了菜,说:“没事儿。”

“感觉有点低沉,你俩吵架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唯一能让陶淮南低沉的事就是和迟骋闹矛盾,那也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没吵。”迟骋说。

“淮南?怎么的了跟哥说说。”季楠敲敲陶淮南面前的桌子,问他。

陶淮南没吭声,持续地慢慢吃着饭。

“跟你说话呢。”季楠“啧”了声,推推他餐盘。

陶淮南这才抿了抿唇,低声说:“我最近嗓子有点疼,不爱说话。”

“上火了啊?”季楠问他。

陶淮南“嗯”了声,点头说:“有点儿。”

多数时间陶淮南都是这样自己专注地干着什么事,只很偶尔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家时,他会默默跨到迟骋身上,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抱着迟骋。

迟骋放下手里的笔,抱他一会儿。

陶淮南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困了。

迟骋和他说:“哥状态挺好的,别太担心。”

陶淮南轻轻地“嗯”。

陶晓东状态其实真的不错,除了最开始剃了头回来那次,之后每一次见他感觉都越来越好了。陶淮南虽然看不见,可摸摸他的脸也知道他精神不错。

现在他每次回来陶淮南都要细致地摸摸他,从头摸到脸,再顺着胳膊摸摸。

陶晓东故意用头顶蹭蹭他手心,笑嘻嘻地问:“扎不扎手?”

陶淮南就嫌弃地拿开,手在沙发上蹭蹭,说:“扎。”

陶晓东再往他身上顶,陶淮南就笑着躲开,喊汤索言:“汤哥你把他领走吧。”

汤索言会配合着应一声,过来用手拦着陶晓东的头把他推回去,顺手在他秃脑瓢上来回摸几下。

偶尔摸完也嫌弃,陶晓东原来那头嘚瑟的头发汤索言很喜欢的,陶晓东自己没吭个声就给剃秃了,这事一直在汤医生心里记着呢。

“汤哥你收拾他,”陶淮南在旁边跟着溜缝,穿着短袖短裤在旁边盘腿坐着,指指陶晓东,“他最烦人。”

俩哥最近总回来,经常就直接住下了,除非是汤哥第二天很早要去医院,他俩才会回去。

陶淮南还是有时不说话,但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每天睡前会去他们房间待一会儿。

这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挺精,个个心里揣着事儿,可谁都不说。

汤哥在洗澡,陶淮南躺在哥哥旁边,抱着他胳膊。陶晓东搓他睡衣上面的胶印图,闭着眼说:“你换浴液了?”

“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陶淮南靠着他说。

“那我怎么没闻着味儿?”陶晓东吸吸鼻子,“没奶味儿。”

“废话么,我还没洗呢。”陶淮南低低地笑了两声,“苦哥洗完你洗,你洗完汤哥去了,还没轮上我呢。”

“我说呢,闻不着味儿呢怎么。”陶晓东也笑,反手摸摸陶淮南的脸,“一闻那味儿哥就知道是你。”

“那我总也不换,你们都喜欢,”陶淮南隔了几秒又说,“可是我现在自己都没有了,苦哥说我没有膻烘烘的味儿了,喝牛奶也没有了。”

陶晓东失笑:“那还能总也不长大了?一直当个奶团子?”

“那还好了呢。”陶淮南闭着的眼睛,睫毛小幅度地轻轻颤着,像受了惊的小翅膀。他学小时候的语气,轻笑着说,“不长大还不好哇?”

陶晓东被他那语气逗得直乐,又捏捏他脸。

“笑什么呢?”汤索言穿着睡衣回来,随意地在床边坐下,看着贴在一起的那哥俩,说,“细看你俩长得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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