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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254)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

他们是怎么亲到一起的,似乎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一只守在人身边张望的小狗。迟骋看了他两秒,突然侧头过去亲了他。

陶淮南再就没让他离开,咬住了嘴唇没松口。

他们接了个长长的吻。

宿舍门反锁上,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时,喉咙里逸出了一次控制不住的哼声。

陶淮南坐在迟骋合起来的电脑上,手上的杯子还没放下,温热的豆浆洒在他手上几滴,湿答答地晕在手背上。他用这只手环着迟骋的脖子,一滴豆浆顺着手指落在迟骋肩膀上。

迟骋声音里含着砂,磨人耳朵,说了句:“这儿不合适。”

陶淮南没松手,眼里带着一点点激出来的红,不让迟骋放开他:“不做……”

迟骋垂眼看着他,陶淮南高高地扬着脖子和他亲吻,眼尾下面一颗很小的痣,像是笔尖点上去的一个小小的点。迟骋在他那处吻了吻,陶淮南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抱住了迟骋的腰。

凡果过来敲门时,陶淮南正蹲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下巴,迟骋弄了条湿毛巾,正要给陶淮南擦脸。

“迟哥!”凡果边敲门边喊,“头儿找咱俩过去!”

陶淮南听见敲门声先摸了摸自己的裤子,确认都弄好了。迟骋过去把门锁开了,转身回来,毛巾扣在陶淮南脸上,他堵着陶淮南呼吸了,把陶淮南憋出了“唔唔”的动静。

凡果自己推门进来,刚进来没注意椅子上有个人,也是被迟骋挡住视线了,所以陶淮南一出声先把凡果吓了一跳。

“头儿找咱俩说……我靠!”凡果吓得往后一蹦,“谁啊这是!”

迟骋把毛巾拿起来,重新叠了一下换了一面,接着给陶淮南擦脸。

“嗨,果儿,”陶淮南打招呼,“是我。”

“南南!”凡果惊讶道,“你来了啊!”

陶淮南笑着说:“来啦。”

“那你咋没找我啊?”凡果看看迟骋,“万一迟哥没在咋办?”

“没在我就找你了,”陶淮南又被迟骋的毛巾堵住了嘴,说话声闷得差点传不出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怕是吃不上!我俩得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凡果俯身低头去看陶淮南的脸,指着他的眼睛,问,“你哭过?眼睛怎么红红的?”

不等陶淮南说话,凡果又问:“迟哥又惹你了?给你整哭了?”

陶淮南摇头笑道:“没有!”

“没有为什么擦脸?”凡果看向迟骋,“迟哥你可有点哥样儿吧!”

迟骋拇指在陶淮南嘴角上揉了下,去洗毛巾了。

凡果趁他去洗手间的工夫,凑近了跟陶淮南亲近地说话:“这次能待几天?我带你出去玩儿吧?”

陶淮南说:“后天我就得回去了。”

凡果说:“那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带你去吃东西。”

这距离有点近,陶淮南往后滑滑椅子,刚干了点坏事总还是有点说不清的心虚,说“好啊”。

迟骋从洗手间出来,把凡果拨到一边,跟陶淮南说:“我应该去不了太久,你在这儿等我?”

陶淮南说“好”,让他俩快去。

凡果衣服还没换,刚才就是过来报个信儿,催迟骋起床。

他走了迟骋跟陶淮南说:“你上去睡会儿。”

“我一会儿自己上去,不用管我啦。”陶淮南搓了搓脸,说。

“疼不疼?”迟骋低头问。

“什么疼不疼?”陶淮南问。

迟骋手指点了点他喉咙处,说:“这儿。”

陶淮南明白之后脸瞬间热了:“也……还行。”

迟骋笑了下,说:“上去吧。”

陶淮南去了次洗手间,迟骋看着他上去了,放了瓶水在床头,手机也递了上去:“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自己下来。”

陶淮南一一答应了,迟骋才出门走了。

上午还在学校上课,现在已经在迟骋宿舍了。一天下来陶淮南确实有点累,何况刚刚还被迟骋弄出来一次,这会儿躺在迟骋床上放松下来,也真困了。

迟骋枕头上有他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

陶淮南舒服地闭上眼睛,打了个盹儿。

迟骋一个小时出头回来的,凡果还没回来,他自己先走的。

他回来时陶淮南还没醒,侧躺着睡得很乖。听见开门的声音睁了下眼睛,迟骋说:“我。”

陶淮南从床边伸手下来,迟骋碰了碰他的手背,说:“别睡了,带你出去吃饭。”

“嗯。”陶淮南慢慢地眨了下眼睛,还没彻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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