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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26)

要是还赖赖唧唧有话说,迟苦就让他“别烦人”。

时间长了陶淮南神经也粗了,没那么敏感了。不然他一有心事迟苦就说他烦人。

“烦人”简直成了迟苦挂在嘴边常说他的话。

被说多了陶淮南也不服,挺着小脖子不忿地问:“我哪儿烦人了?”

迟苦拍拍他作业本:“赶紧写。”

“我手指头都扎疼啦。”陶淮南不愿意“写字”,不用力不出印儿,使劲又手疼。

迟苦说他:“就你事儿多。”

又挨说了,又让人嫌弃。陶淮南现在脸皮也厚了,爱说说呗,能咋。

他从椅子上往下一蹦,自己摸着去沙发边吃水果去了。哥哥在那儿跟人打电话,他脑袋往哥哥腿上一躺,被哥哥罩住了眼睛。

陶淮南小声问:“又动了吗?”

陶晓东听着电话,说:“没事儿,不动了。”

转眼珠这个事儿陶晓东和迟苦一直盯着,前前后后盯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个毛病给他管回来。这几个月里除去刚开始陶淮南的小情绪,后来让人管习惯了,到了午睡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厚脸皮地叫迟苦过去,把人家手放自己眼睛上。

“你按着我,按着我就能知道动没动。”

迟苦把手往回一抽:“困,我睡觉。”

陶淮南就嘻嘻笑着两只手去抓他,抓住了放自己眼睛上,哄着商量着:“按一会儿吧?”

其实就是喜欢被捂着眼睛的感觉。眼睛平时没什么知觉,这么被按着会有存在感,手掌的温度挨着眼睛周围的皮肤也会觉得安心。

到后来眼睛彻底好了,再也不乱动了,有时候还想叫迟苦。

迟苦晃晃枕巾,让他老实睡觉,别净事儿。

陶淮南顺着枕巾把手伸过去,去抓迟苦的头发。迟苦直接脑袋一抬把他手压底下,陶淮南再往回抽。

他俩不老实,对面那俩皮孩子也不老实。小孩儿在学校混熟了,不好管了。奶奶每天晚上还得组织纪律,一个两个的都越来越不听话。

陶淮南终于把迟苦折腾急了,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陶淮南小声说:“疼,疼!”

迟苦皱着眉:“你咋这么烦人。”

“烦人你就掐脸哪?”陶淮南捂着脸,满脸写的都是难以置信。

迟苦一翻身,被子往脑袋顶一蒙。

娇气包。

第14章

娇气包都是惯出来的,没人惯着再娇也娇不起来。换到迟苦他们家,多娇的都给你打皮实了,要真娇气就活不了了。

陶淮南天天在迟苦面前哼哼唧唧地这不行那不行,都是惯的。也亏了迟苦不容他那些小情绪,换个好脾气的更要被他磨。

烦人是真烦人,可有时候瞪着双无神的大眼睛软声软气地冲人撒娇,也是真招人稀罕。

两个学期完事儿,陶淮南高高兴兴被哥哥接回家,终于终于终于放寒假啦。

陶淮南天天早上睁眼摸着去找哥,找着了搂着腰腻歪一会儿,再转头去找迟苦。迟苦有时候故意躲他,他往哪摸迟苦就往另一个方向躲躲,陶淮南要是听见了就喊他一声,朝着脚步方向一冲,肯定能抓住。毕竟迟苦不敢真躲开,不然陶淮南往哪儿一扑收不住了就得磕。再说陶淮南有外援,十爷爷老了不能陪着陶淮南来来回回地跑,但是它能慢悠悠地咬着陶淮南裤腿给他指方向。

普通小孩儿蒙着眼睛玩“摸瞎”游戏,这游戏他们不用蒙眼睛,小瞎子有天然条件,他们天天玩儿。陶淮南摸着迟苦了就往人身上一搂,嘻嘻笑着说“抓着啦”。

迟苦不耐烦地推他,也不用什么劲儿,陶淮南搂住了不松手,软乎乎地叫“迟苦”。

别人家小孩儿都是起床气,到了他们家早上起床这顿撒气就得换成撒娇。既然陶淮南现在已经被迟苦规整得没那么敏感了,陶晓东偶尔也跟他开玩笑。在陶淮南刚睡醒过去搂他的时候,陶晓东用胳膊轻轻推他,笑着说:“起开,黏人精。”

陶淮南就撇撇嘴,转身再去找迟苦。

陶晓东平时每周得去接孩子,尽量不赶周末出门,陶淮南在学校盼了一周了到时候不去接,怕他失落。这终于等到寒假了,陶晓东攒了一堆事儿得出门办,俩小的他本来没想带,留在家让阿姨每天过来也行,让他俩在田毅家也行。

在这方面陶淮南从来不闹,很懂事儿,不让哥哥担心。但陶晓东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看着陶淮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听动画片,还是没走出去,太牵心了。

最后到底还是多收拾了不少东西,俩小的一个也没落,全领着了。这一走得十天,金毛再次托付给了田毅。

车上除了他们哥仨还有个黄哥,黄哥也是哥哥的朋友,跟哥哥一起开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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