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53)

“心眼儿多。”陶晓东说,“前段时间把人惹生气了,现在哄呢。”

“这还用哄?”黄哥看着陶淮南,叹了口气说,“他站面前朝人一笑估计就生不起来气了。”

又白又漂亮一孩子,挂着双无法对焦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看着惋惜又心软。

寒假了,不用去学校,什么学委什么其他同学都见不着了,陶淮南心里那点莫名的危机感自然也就没有了。

那些七拐八绕的小情绪无非就是来自小孩子的独占欲。

哥哥是他的,迟苦是他的。在陶淮南窄小的世界里,这两个是别人不能动的,被别人抢了的危机感和不再独属于自己的落差感,必然会带来消极情绪。

心里不拧巴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坦诚地偷着跟迟苦说:“我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小气。”

迟苦很自然地接了句:“你就是烦人精。”

“我要是跟别人搞对象你也会生气。”这是陶淮南最近悟出来的,他跟迟苦对彼此的情绪应该是一样的,没道理他不生气。

迟苦冷冷道:“你敢吗?”

“我不敢。”陶淮南倒是诚实,“我可害怕你生气,你生气哄不好。”

迟苦看他一眼,陶淮南说:“你跟别人比跟我亲了,这是背叛。”

这俩字都出来了,迟苦无语地转向一边。

“本来就是。”陶淮南绷着下巴,又重复了一次。

他这样好好说话,迟苦听得下去,也不跟他较劲了。在他脸上用力掐了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淮南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迟苦问他。

“你就知道说我。”陶淮南垂着眼,“就对我最凶。”

“我跟别人凶得着?”迟苦高冷得很,跟陶淮南说,“有闲心你就多背会儿书,别琢磨没用的,什么搞不搞对象,谁给你看烂东西了?”

陶淮南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哥在外面叫他俩出去吃饭,迟苦站起来,伸手给他:“有话就直接问我,别自己在那想,想得差十万八千里再跟我拧劲儿,再来一次我还收拾你。”

陶淮南还没想好他这两句话,迟苦把他拉起来,带他从休息室出去,打算去厨房一起吃饭。

人都去厨房了,大厅就只还剩下一个纹身师还在干活。

大门被推开的时候迟苦还没当回事,带着陶淮南往厨房走,头都没转一下。

陶淮南刚理明白迟苦的话,带着点不敢置信的雀跃,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没——”

话音没落完,被门口别人惊诧地叫的那声“迟苦”打断了。

两人都朝着那个方向转头,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看得见那个几乎在瞬间,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把看不见那个往身后一塞,眼神盯着门口,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第28章

“操的……”那人一脚迈进来, 玻璃门“咣”的一声合上,迟苦又退了一步,陶淮南听见那人不可思议地说着, “还真他妈是你!”

他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很陌生的声音, 陶淮南问迟苦:“谁?”

迟苦没说话,陶淮南又听见那人骂了一句脏话,之后说:“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死了,敢情背着我在这儿当少爷呢?”

陶淮南皱了下眉, 他说迟苦死了这话实在刺耳,陶淮南没忍住回了一句:“你好好说话。”

“这就是你伺候的瞎子吧?”那人打量着陶淮南, 又转回目光继续打量迟苦。

迟苦又把陶淮南往身后塞, 大厅里还在工作的那位纹身师抬头问:“你谁啊?”

“我谁?”这人耸着肩膀夸张地嗤笑一声,“我是他爹!”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陶淮南瞪大了眼睛, 儿时留的记忆太深刻了,他攥紧了迟苦的手,急切地扬声喊:“哥!哥——陶晓东!”

“哎!”陶淮南喊得太急了,陶晓东饭都还在嘴里就从厨房跑了出来,问道, “怎么了?”

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指了指门口说:“他说是迟苦他爸!”

陶晓东这才朝门口看过去, 有点背光没太看清。他眯了眯眼,之后挑起了眉。

“你他妈可真行, 陶晓东!”这人冷笑着, 难以置信道,“你还真把我儿子带走了, 你谁啊?你咋想的呢?”

陶晓东嘴里的饭才咽下去,去前台抽了张纸擦嘴,平静问他:“哪个是你儿子?要不你在这儿喊声儿子你看有没有人应你。”

“放屁!”迟志德怒吼一声,指着陶晓东,“你这是拐卖孩子!这是你孩子吗你就领走了?”

“那你问问?”陶晓东看看那俩小的,“你问问他俩哪个不是我家的?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走。”

“你别跟我在这儿扯,我的种,上哪儿也他妈留着我血。”迟志德自己进来在沙发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上一篇:重启呼吸 下一篇: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