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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350)

明知是自己的背景导致他无法给恋人安全感,傅延昇还是冲动问了一句:“戚屿,你为什么不要求我留下来?”

问出这话的那一刻,傅延昇自己都觉得幼稚至极,因为他太清楚,是他做不出决定,才想借着戚屿的口逼一逼自己,看自己到底愿意为戚屿妥协到哪一步。

戚屿愣了一下,淡然道:“傅老师,不用勉强,你从没有承诺过我什么,也不曾亏欠我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也是在这个地方,我问你,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来我身边,你说,如果从你嘴里说出要求,就有可能变成勉强……这话,我现在也想对你说。”

戚屿看向傅延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如果你不得不走,那便走,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我要的,也是你的心甘情愿。”

他这番话说得从容不迫,和当初在临渊公寓故意刺激傅延昇,在假日酒店激将傅延昇都不同。

他没有赌气,没有抱屈,他坦坦荡荡,他真心诚意。

傅延昇只觉得一阵肝颤,回想了一番过去,再看戚屿如今潇洒的姿态,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自食其果。

男人抓着酒杯,说了一个字:“好。”

不舍之情在心头泛滥,傅延昇抬手将杯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如饮鸩止渴,不解忧愁反叫人愈加心酸。

——好一个心甘情愿。

饭后,戚屿以“为傅延昇饯行”的名义主动买了单,傅延昇接受了。

两人步出餐馆,戚屿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了,正想给王猛打电话,傅延昇却制止他道:“今晚跟我回酒店吧。”

戚屿:“……嗯?”

傅延昇凑近他,意有所指道:“既然是为我饯行,一顿饭怎么够,得做全套不是?”

因为上个月出柜,戚屿担心再刺激到爸爸,循规蹈矩了一个月,也生生禁欲了一个月。此时见傅延昇忽然对自己耍起流氓,戚屿面上一臊,偏头淡笑:“行,那就满足你一次。”

两人打车来到酒店,傅延昇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床上拱,边拱边说:“一个月了,小鱼儿,你快想疯我了……这一个月我真是被你们父子俩搞得寝食难安、愁肠百结,刚刚在饭桌上听你说完那些话,我才反应过来,我亏大了!我们又没分手,我为什么要忍着不跟你上床……”

戚屿仰着脖子哼道:“你少嘀嘀咕咕的,做不做?我还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

傅延昇一怔,这小混蛋还想回家?

“做……”傅延昇将人推倒在床上,俯身碰了下戚屿的耳垂,感受到怀里人儿一颤,又在他耳边哑声说了三个字,“做一晚。”

戚屿笑哼了一声,做一晚?好大的口气。

虽说如此,但一个月的禁欲期确实让两个热恋中的人都比较兴奋,互动时激烈异常,戚屿想着过了今晚,自己和傅延昇就要各奔东西,心里也有放纵之意。

反反复复直进行到后半夜,他才感觉傅延昇有点不对劲……

这男人好像喝醉了!

一开始傅延昇凑近他说话,其实戚屿就闻见对方满嘴的酒气,但他以前从没见对方喝醉过,傅延昇又表现得那么正常,他丝毫没有怀疑。

等戚屿意识到“傅延昇有点发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整整一夜,戚屿也不知自己被迫听了傅延昇多少骚话荤话,自己又被逼着说了多少告饶之语,直折腾到凌晨时分,两人才筋疲力尽地相拥睡去。

次日戚屿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他一个激灵,伸手抓了手机,都没看一眼就接起来:“喂?……”

幸好,打电话的只是叶钦如,对方来跟他说公事。

戚屿答腔嗓音沙哑,叶钦如察觉出他状态不好,体贴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如果不舒服,就叫他在家好好休息。

戚屿胡乱应了几声,挂了电话看时间,才发现快十点了。

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他刚刚稀里糊涂的,还以为天都没亮。

戚屿又查了一下未读消息和电话,发现没有父母的,才松了口气,浑身乏力地瘫回去。

傅延昇也被他刚刚那通电话吵醒了,正半眯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见他放下手机,便凑过去吻他。

戚屿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脸上又烧了起来,暗骂了一声“醉鬼”,用力把人推开,咬牙坐起来。

傅延昇缠过来从后头环住他的腰,低喃了一句:“别走……”嘴唇顺势贴上戚屿的后颈,戚屿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靠在对方怀中。

傅延昇亲了他片刻,便将下巴抵在他肩上,问:“你的手机呢?”

戚屿:“……干什么?”

傅延昇:“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