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名分,什么事情都会有变故,只说得陈子邯忧心忡忡。顾琏城是什么人,引经据典,说话句句戳中人心陈小公子心中既气又恼,偏偏还辩解不了。
也的确,沈未央既没要他的人,也没要他的情。
完全没有名分,没有一个能握在掌心里面的,正恼着,在门口暗暗骂了沈未央好多遍,这就看见了她,一脸笑意,很显然在东宫过得十分之不错。
看见她就生气。
这些话又怎么和她说?
陈小公子郁闷至极,把人抱住了,又生出许多遐想来。
不知道是不是隔壁有人瞧见她了,二人在一处,这就听见外面有人问她,说是大公子叫她快些回去,有贵客在等着。
她这就推了推他:“松手吧,我过去看看。”
陈子邯更是抱得紧了些,也不知是什么在心中作祟,他把她按在了墙上,一低头双唇这就贴上了她的颈子:“别动,你叫我亲一口。”
她们两个人也不是亲过一口的关系了,是亲过几口的关系了,这亲一口说得可十分自然,沈未央毕竟是个女人,年轻气盛,这么暧昧怎么受得住。原来也想着一口就一口,不想这少年却是起了坏心思,重重在她颈边吮了一口。
他的舌尖,甚至还在后颈上面游走,就连呼吸也紧了许多。
沈未央心痒难耐,赶紧回身推开了他:“邯郸!”
陈小公子与她面对面,这就抵在她的额头上面,口中的音调已经变成哼哼了:“你什么时候要我?”
她叹了口气,实在无言以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一定不行,你还小,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只怕变故也多。”
这一句,一下又戳在他心口上面。
少年沮丧至极,垂眸不语。
未央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衫,见他脸色不好,又实在不忍,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看了眼面值是两千的,想了想又拿出两张叠在一起塞了他的手里:“今天我干了一票大买卖,这些给你,拿去置办些家什。”
她可真是阔绰,一出手就是六千两。
陈子邯拿着看了看,仍旧不满:“我想要的又不是银子,你给我这些干什么?”
沈未央白了他一眼:“傻啊,不是我男人一个铜板都没有,暂时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小郎君,等你二十了,到时你未嫁我未婚,你还这么喜欢我就娶你,行了吧?”
那时,她和顾琏城的合作估计也能告一段落了。
这番话可谓算是承诺了,陈小公子捏着银票,嘿嘿地傻笑:“好好好,放心我不能变心的。”
沈未央挑眉瞪他:“不要银票可以还给我,六千两我很心疼的。”
他连忙揣入怀中:“给我了就是我的。”
少年扬着眉,一脸得意。
她忍俊不禁,他是真招人喜欢,时候不早了,赶紧对他摆了摆手,出了成衣铺子。
外面日头正在头顶,即使是穿得少,也暖和了不少。钱庄人来人往,客人不少,这两日叫如意当铺和玉石堂这么一搅合,可谓名利双收。眼下又都将这俩铺子编制了进来,一时间十分的称心如意。
伙计等得她出来,很是着急:“轻君快些,莫叫小殿下等着了。”
小殿下?
未央不知何意,一脚迈进钱庄前堂门槛,这才看见他们口中所谓的贵客。
少年脸色苍白,眉清目秀的,此时正上下打量着她。
顾琏城连忙引见:“未央快过来,这位是悠然小殿下。”
她笑笑,连忙欠了欠身:“让小殿下久候了。”
少年对她点点头,看了眼顾琏城:“你看她眉眼弯弯的,我看着很合眼缘,太女姐姐果然有福气。”
当着外人,自然要说太女姐姐。
这是特意来看她的?
沈未央上前,顺着顾琏城就坐了旁边,她回手亲自倒了茶水推了少年面前去:“小殿下喝茶,钱庄里面所有待客的茶水都一等一的,我一闻这茶香,就知道这是从不外用的一等一里面的一等,上好的香茶。”
她笑,略低了头。
不过,她后面的顾琏城却是笑不出来了,就在她的后颈上面,能看见一个深深的红痕,还有些齿印未消。
他知道隔壁有谁,顿时怒火中烧。
少年见他脸色不虞,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琏城哥哥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一直夸她来着,这位哥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