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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244)+番外

因为像这类不以票房为头等目标,而是以剧情和质量做最高要求的正剧电影,每个镜头都有着其存在的特殊意义,虽然这些拍摄的镜头最后不一定会被剪辑到正片中,但导演和编剧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更改电影分镜情节设计。

柳寻笙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就破坏了一部好电影,他不能让自己所在的沦为这部电影的瑕疵。

他能够接受观众说他被人包养、整容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污蔑,可是他不想听见“这部电影真好,柳寻笙在里面演的也好,可惜我总觉得某某镜头有些怪,或许如果能在室外拍效果会更好些”这样类似的话——无法重来的惋惜和感慨。

因此牧鹤对他的第一次催眠治疗就定在两天后的周六。

那天秦狰不上班,在牧鹤的治疗过程中他会作为家属陪在柳寻笙身边,他们的治疗过程也会被全程录像。

“柳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当牧鹤将录影设备的镜头摆好后,就温和地开口询问柳寻笙道。

他们进行催眠治疗的地点是别墅客厅,在家里的会柳寻笙会比较容易放松一些,而秦狰虽然是陪同但也没有在柳寻笙身边,而是坐在录影摄像机的后面,他秦狰右耳还带着一只耳机,里头放着音乐,以防牧鹤说话的声音会对他产生影响。

柳寻笙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秦狰,深吸一口气道:“我准备好了。”

牧鹤又道:“好,那先请您闭上眼睛。”

柳寻笙遵从牧鹤的话,缓缓放松心弦,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牧鹤让他去回忆曾经的事,说他曾经的记忆他都记得,只是他将那些记忆关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里,那个角落只能他自己能够找到。

柳寻笙的确是找到了,然而牧鹤所说的那个角落一片黑暗,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曾经存放在记忆被人取走了似的。

所以他告诉牧鹤:“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牧鹤柔声道:“不,有的,你再仔细找找,再往深处去。”

“真的没有……”柳寻笙便朝着黑暗的更深处跑去,可这里如同一个无底深渊,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直到他听见了几声清脆的鸟鸣,随后一切才都明晰起来了。

他就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又好像有人往他脑海里凭空塞了许多画面,以至于他多出了不少记忆,然而那些记忆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柳寻笙却不敢肯定,毕竟那些回忆于他而言都太陌生了。

“可以醒过来了。”

很久之后,牧鹤的话才将他扯回现实。

柳寻笙骤然睁开眼睛,便看见牧鹤和秦狰都有些怔愣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柳寻笙摸摸自己的脸,还是软软弹弹的,上面也没水迹——他没哭。

柳寻笙侧头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时钟,发现此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不禁讶然道:“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的。”牧鹤轻轻点头,走到秦狰身边收摄像机,将里头的sd卡取出交给秦狰,待秦狰拷贝之后他们双方各保存一份。

秦狰以前做催眠时也是这样的,陪着他的是沈听弦,他治疗过程的录像也由沈听弦保存。

“你的治疗很顺利。你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情绪。”牧鹤对柳寻笙说道,随后他看了一眼秦狰,笑道,“秦先生就和你完全相反,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大多数患者会出现的。”

因为他们想要遗忘或者想要回忆起的记忆都太痛苦,而回避痛苦却是人的本能,柳寻笙的那些回忆也是如此,但他太特殊了。

特殊到牧鹤都开始怀疑自己只是个引子,或许就算没有他,总有一日柳寻笙也会渐渐好起来的。

而柳寻笙也说:“我也觉得治疗很顺利。”

“我好像不怕阳光了。”他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窗户前,伸手却接外面的阳光,柳寻笙兴奋地回头看向牧鹤,“牧医生,你医术真高明!”

牧鹤扯唇笑了笑,却有些勉强的意味。

柳寻笙却转身继续去看掌心的阳光去了,他轻声喃喃道:“可我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还是不喜欢太火辣的阳光落到身上而产生的那种,仿佛浑身被火灼烧的感觉,但也不再害怕了——即使柳寻笙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寻笙也很奇怪:按理来说催眠不该是帮他那些不记得记忆吗?

然而催眠治疗结束了,柳寻笙对于自己怕火怕阳光的原因还是一无所知。

“牧医生,治疗过程你录像了吧?我可以看看我说了些什么吗?”柳寻笙跑到牧鹤身边,在他接过拷贝好的那份sd卡时说,“我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