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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105)

作者: 梨漾 阅读记录

一旁的两个姑娘猝然噤声。

虞妗拭去眼角的泪,将纸卷烧掉:“可能是担心旁人中途截下大白,才画了这画儿,依这画像来看,摄政王的情况怕是不太好,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

青黛试探着问道:“既然王爷尚且未能清醒,那这传消息的人……”

疾风吃饱了就在几案上来回踱步,兴许是飞得累,走几圈便在虞妗面前卧下了,也不闭眼歇息,只睁着那双黑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虞妗起了怜心,她如今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是有些多愁善感,伸手摸了摸它的鸟头,一边说:“应该是冯宣,如果是秦宴,他一定会先告诉我他平安无事的。”

“去帮我取个笼子来,”虞妗吩咐道。

疾风像是懂她心里的苦闷,乖顺的任由她抚弄,还回应似的用脑袋顶了顶虞妗的掌心。

虞妗不养鸟,桂宫便没鸟笼这东西,银朱跑了一趟鹿苑,管豢鸟的内侍要了个来。

鸟笼子拿来时,疾风正坐在虞妗的肩膀上,一人一鸟站在窗围边,看着外面因春天的到来,一片百花盛开,欣欣向荣的景象。

虞妗像是把它当成了人,随意的话着家常:“你飞回来时冷不冷?你可是候鸟。”

更离奇的是,疾风好似听得明白,“嘎”的叫了一声,却戛然而止,半响才又细声细气的“咕咕咕”,像是在回应虞妗的话。

“娘娘,鸟笼拿回来了,”银朱说。

虞妗转过身,将疾风从她肩膀上抱下来,让它站在自己掌心上,一手摸着它有点圆的脑袋,一边说:“要辛苦你再带一回路了,等你回来,我定给你备些好酒好菜,犒劳你。”

说着便把它放进鸟笼里,它也不叫了,只固执的看着虞妗,墨黑的眼睛极其传神,好像是在质问她怎么又要把自己送走。

虞妗只好将笼子打开,它自动自发的跳了出来,看着虞妗“咕咕咕”。

鬼使神差一般,虞妗在它的鸟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半响才说:“你替我去看看他,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安全无虞。”

疾风倏然僵直了鸟身,害羞一般将头埋进了翅膀里,直到虞妗又摸了摸它,它才一步三回头的钻进鸟笼,一连串“咕咕咕”,听得让人心酸落泪。

虞妗忽然被它逗笑了,这鸟聪明得跟人似的,转头走回榻边,吩咐银朱:“你带着它去找我二哥,把马房那一匹乌云踏雪牵出来,让他快马加鞭,沿着以北的官道去追姜眠秋和我大哥,前不久往北的一家驿站收到了他们的消息,姜眠秋身子不好,我大哥走不快的,等我二哥追过去时,他们应当还未走远。”

说罢便垂头翻看几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银朱连声答应,小心翼翼地提着疾风往外走。

疾风伸着脖子,黑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头也不抬的虞妗,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默不作声的蜷缩起身子,把头埋进翅膀里,好似整个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知道银朱带着疾风走远了,虞妗才抬起头来,神情变幻莫测。

伸手摸了摸日渐隆起的小腹,里头的小崽子适时的动了一下,像是羽毛划过一般轻柔,也不知是抬了一下小手,还是提了一下小脚。

她刚才竟然有了一种错觉,这只傻鸟,是真的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总不能是它成精了吧?

但愿,秦宴在她生产之前能平安归来。

虞雁北带着疾风快马加鞭,累死累活跑了大半个月才追上姜眠秋两人。

彼时姜眠秋还摊在地上不肯走:“再骑这马我屁股都要颠没了,我要坐马车!”

虞雁南有个脾气暴躁的弟弟,性子向来最为稳重,却也被姜眠秋逼得几欲疯魔:“姜太医,姜大人!姜神医!摄政王等着你救命呢!”

虞雁北恰好赶上他们,一把扯住缰绳,骏马愤蹄嘶鸣,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好端端一匹宝马当即瘫倒在地。

“大哥,”虞雁北大跨步走过来:“你们怎么才在这儿?我也以为还要再跑半天才能追上。”

虞雁南忍无可忍的指着姜眠秋:“这位姜神医,每一天都有新花样,要么病了要么累了要么饿了,一会儿要吃鸡一会儿要吃鱼一会儿要吃鸭,老子急行军时都不曾这般难捱!”

虞雁北轻蔑一笑,把姜眠秋从地上扯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下一瞬姜眠秋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神情亢奋。

“走!上马!咱们去北地,去岷江!”

都不用虞雁南帮忙,姜眠秋自己就撅着屁股,哼哧哼哧的爬上了马背,这般积极的模样,好似换了一个人。

虞雁南疑惑的看着虞雁北:“你和他说了什么?”

虞雁北也只是笑,神神秘秘的说:“娘娘早就料到这个姜太医会耍赖,只是让我告诉他,呼揭人善于使毒,若是他治不好摄政王,便是他比不过呼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