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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163)+番外

“啊?!”席临川生生愕住——这原因虽与那边眼下的情状对得上,可细想之下仍觉匪夷所思。

主将没有站在弓箭手之前的道理,若他在后面,怎么直接中的箭?!

“将军,杀吧。”余衡拱手请命,席临川略作思量,轻一点头。

号角与鼓声再度响起,因主将身亡已乱作一团的赫契军队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地应付着,顿显颓势。

席临川面色铁青地一路拼杀而过,直冲那顶主帐而且,斩过数人后周围得以清静些许。他四下一扫,视线滞在已然断气的扎黎身上。

他确是被箭射死的。

死得很突然,圆睁的双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能看出那份不甘。

席临川心里轻颤着走上前去,离得愈近,那份惧意就愈分明——扎黎不是被他的人射死的。

他朝南倒去,可见死前是面朝着大夏的军队,但那支箭却自背心射入,不偏不倚地直入心脏!

是谁……

席临川周身发冷地猛抬起头,月色下数丈外的山坡上,一抹黑影立在那儿,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黑影迅速上了马,急速离开。

☆、第75章旨意

是山上那个人射死了扎黎。

这个念头在席临川心头萦绕不去,他竭力地试图思索清楚那人是谁,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军队在天初明时返回了营地,他刚入大帐,即有人呈上了战况。郑启已带兵与赫契主力交锋,就在离此地不远的翎堇山。

“何将军呢?”他犹是这般问了一句,听得那人回禀说“半个时辰前已与大将军会合”才放下心来。

摘了头盔扔在案上,席临川轻吁着气坐下来,余衡打量着他的神色,语带询问:“将军?”

席临川摇一摇头:“没事。”

“将军还在想扎黎的死?”余衡稍稍皱眉,见席临川点头默认,即道,“他是被我们的弓箭手射死的。”

“不。”席临川失神地道。

余衡又说:“末将检查过那支箭,是我们军中的箭。”

是的,他也看到了。从箭羽颜色到箭杆材质再到箭簇长度,都是大夏军中用的箭,但是……

那中箭的方向无法解释,还有上坡上那人。

“只能是我们的人射死的他。”余衡笃信道,说着又一蹙眉,“否则还能有谁?”

“你先出去。”席临川淡瞟他一眼,待余衡施礼告退,他径自起了身,一手拿着头回,往后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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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大捷的消息传到长阳的时候,红衣已经能闭着眼睛往返于大悲寺与敦义坊之间了。

起先绿袖是陪她去的,数日之后天气渐热,绿袖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出门,死死扒着c黄榻决绝道:“很热了!你不需要日日都去祈福的……佛祖肯定早就听到你的话了!”

红衣便只好自己去。

为何这样执拗她也解释不清,好像是习惯了,又好像是心里有个指南针,每到那个时候就一个劲地指着大悲寺的方向牵引着她去,让她不去就难受。

或许……还有点自私的念头。

如若因为她某一天没去而最终听到了战败的消息……

红衣很清楚自己这点出息,万一当真出了这种事,就算她在理性上可以告诉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和神鬼的说法没有关系”,但在心里,一定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想“如果坚持每天都去拜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于是在大捷的消息传来之后,她去还愿也还得万分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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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档的舞蹈已然排好,这回仍是以战为题,但将重心放在了军队凯旋后的喜悦上。布局与服饰以金色与红色为主,耀眼夺目地突出那种欣喜的心情,结尾处舞者的色调则多用蓝色与绿色,相对和平的颜色与表现农耕生活的动作,预示着自此之后再无战争、国泰民安。

这舞,红衣绿袖与谨淑翁主反反复复修改了数次,最终全盘定下后三人简直想上一壶烈酒碰杯庆祝!

场面恢弘!专业度高!立意正确!

必定又能再让长阳城震撼一遍!

另有一个因这场战事而出的改动:原是百份“自主申请”加二十份“主动邀请”,共一百二十份请柬;此次总数不变,但是变成了“六十加六十”。

调整的原因还让人说不出话来——那六十份皆要邀请此战中立下战功的将士,同庆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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