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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294)+番外

“你在那儿待着。”他看着她蹙眉道,“若是来者不善,进门后必定直朝着我而来,你躲在门后还有悄悄溜走的……你干什么?!”

霍予祚浑身悚然地偏头躲他,却无奈他被吊着、她却行动自由,一避再避之后还是躲不开她。绿袖盈盈一笑,脚尖轻踮,薄唇便触在他的唇上。

“……”霍予祚面上一阵热,周身皆僵住,半分动弹不得。惊然地望了她好一会儿,他一切齿,佯愠道,“你一个姑娘家……喂!”

绿袖再度将薄唇送上去,轻轻地止了他的话。带笑的眉眼微微阖上,那浓烈的血腥气仍充斥在鼻子里,她却莫名地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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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拼杀后,木门之外已是血流成河。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半只是一刀割喉而过,另一半则难免缺胳膊少腿。

砍杀最后一个狱卒,紧闭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时,众人皆是一喜。席临川挥剑挑开门闩,踢门而入……

一众禁军就和他一起同时傻在了门外。

里面那两人也傻了会儿,而后同时反应过来,各自扭头轻咳一声,女子一福:“将军。”

席临川难免神色古怪,回了她一声轻咳,视线在二人之间一荡:“我冒死来救你们,你们过得还挺……潇洒?”

绿袖满脸通红,好在霍予祚仍从容自若,手上挣了一挣,反问席临川:“将军看我这样潇洒?有劳先松绑再用这词。”

踏着夜色,数匹骏马从赫契腹地疾驰而出。偶然遇得散兵阻击,也是厮杀而过,毫不恋战。

天渐明时,熙南关隐现身形,驻守的官兵望得尘土飞卷,立时弓箭齐备。待得开清来者何人,又纷纷收了弓箭,打开城门。

席临川策马未停,扬声吩咐道:“叫郎中去长歌坊,另备吃的送去;传信使,急禀陛下惊蛰已救出。”

“诺!”几人同时一应,各自驭马驰出。

又过半刻,终于到了熙原城门口。城门初开,便见一人迎面奔来,席临川不觉一笑,下了马迎过去,来者撞进怀中的同时,便听得一叠声的问话:“怎么样?怎么样!”

“都活着。”他说着指一指马车,“先让他们歇一歇,你晚些再去见。”

“嗯。”红衣点点头,长松口气,和他一同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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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长歌坊的时候,几名郎中皆已在正厅候着了。

长歌坊外有数名禁军把守,引得百姓纷纷围观却又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绿袖和惊蛰送上二楼卧房,即让郎中诊治。片刻后得知结果,绿袖只是身子虚些,慢慢调养几日便好,霍予祚却伤得很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席临川看着他的伤势也皱了眉头,思了一思,看向信使:“添一句,求陛下派个御医来。”

自此,熙原城便戒严了。虽则大局已掌控在手,但此处到底情势复杂,席临川不得不谨慎而为。

如此过了几日,长歌坊都安安静静的,大门忽被闯开的一瞬,正自叙旧的红衣绿袖皆一惊。

忙不迭地夺门而出,二人行至二楼栏杆边往下看去,行来之人让红衣一怔:“指挥同知大人?”

下一瞬,便见席临川已迎上前去,拱手一揖:“世子殿下。”

世子?!

红衣愕然,一时还倒是自己看错了。他抬头望了一望,遂问席临川:“我二弟呢?”

“无性命之虞,尚在医治。”席临川如实道,而后向旁一退请他上楼,“殿下请。”

“先不了。”他却摆手拒绝,没有此时去探望的意思。再度抬头,他的目光落在红衣身上,稍一颔首,“有劳娘子移步。”

红衣轻讶。与绿袖一起含着不解下了楼,四人进了侧旁一间安静的雅间,共落了座,听他细细说起了急赶至此的原因。

共是三件事,一件,是皇帝因为席临川擅自带人离开长阳、自作主张搭救惊蛰的事大为震怒,连带着上前劝解的大将军郑启都遭了一顿训斥。世子口吻诚恳地说:“待得回到长阳,将军先入宫谢罪为宜——替我也把罪谢了。”

“什么?”席临川挑眉,看向他大有不快。红衣在旁撇一撇嘴:合着这位也是擅自出来的……

“将军先走的,将军先去。”世子双手托在脑后,枕在靠背上,“顺口帮我向父亲美言几句,反正……父亲顾着将军的面子、顾着陛下在前,也不敢把将军怎么样。我也替将军在大将军面前说好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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