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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主面前崩人设后(30)+番外

顾景寻摇头:“因为没什么感觉,以前顾一城用那些小鬼,一靠近我就知道了。”

他气运极盛,体质极阳通灵,对这些带着恶意的妖魔鬼怪很敏感。

江屿拿回纸人,撕开夹层,从里面倒出一片薄薄的鳞:“驱使纸人的是我的鳞片,没有阴气,你当然感觉不出来。”

貔貅是瑞兽,靠近顾景寻也不会引起顾景寻的警惕。

江屿把纸人揉成团:“顾景寻,你为什么不去学一点防身的玄学手段?”

他不懂玄学都能看出顾景寻根骨绝佳,顾景寻不学玄学手段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点。

江屿没等到顾景寻的回答,奇怪地抬起头,发现顾景寻正盯着自己手心的鳞片,眼神专注得吓人。

江屿手里的鳞片边角只有指甲盖大,圆圆的一片,在昏暗的环境下依然细腻生光,鳞片还没有那么润,边缘有些透明发黄,可怜兮兮地卷着。

但顾景寻盯着鳞片的原因是,他那天从滑稽纸人身上捻下来的粉末碎片,也有这样的质感。

江屿被他看得不自在,踢了顾景寻一下:“看什么?”

两人声音都很低,在舞台音乐灯光的遮掩下就像聚在一起讨论节目一样,无奈江反派动作太多,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两个人诡异的互动。

江屿眼前的光线增强——原本在拍舞台的人手机下斜,把他们两个人拍了进去。

江屿手臂搭在扶手上,转身和拍摄的人对上视线。

他的五官在手机明亮的白光里,有白瓷一样的冷感。

拍摄的人面露尴尬,举高手机对着舞台继续拍。

江屿这才坐回去。

顾景寻依然镇定,见他转过来,才指着江屿手心的鳞片边角:“这个能送给我吗?”

江屿低头,鳞片在他手心皮卡皮卡地反光。

貔貅的鳞片是好东西,能用来做很多事情,顾景寻想要不奇怪。

江屿手指收拢:“不行。”

顾景寻解释:“我不用它,只是欣赏。”

江屿完全不信:“男的鳞片有什么好欣赏的?”

江屿是一只貔。

貔貅,雄为貔,雌为貅,这一族统称貔貅。

江屿自认是一只成年的、五大三粗的白玉貔,不是漂亮可爱的貅。而且这块鳞片已经脱落很久,丧失了羊脂玉一样细腻的质地,幼年貔貅的鳞片甚至还有点软,并不漂亮。

江屿收起鳞片:“我刚才问你怎么不去学学玄学手段。”

顾景寻遗憾地收回目光,“其实学过,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圆满的事,师父教了我两年,最后还是说教不了我。”

他生来有权势有地位,被气运钟爱,念书成绩优异,学管理一点就透,可他在某个方面得到,就会在别的方面失去。

“我不可能既有俗世的金钱地位,又兼职玄学界的大师。两者之间必须要舍弃一样,我可以舍得下钱权,但我家人有舍不下。”

顾景寻也有舍不下的,那种憎恨太强烈,以至于他修习的时候也静不下心。

江屿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而且顾景寻要是清心寡欲,这本书不就变成捉鬼大师的打怪升级了吗?

江屿:“顾景寻,为了你我都好,抽空把顾一城约出来,我要找他谈谈。”

顾景寻正想问怎么谈,就听江屿说:“要约在一个没有监控,没有路人,比较空旷宽阔的地方。”

顾景寻:“这是怎么个谈法?”

江屿:“肢体语言。”

顾景寻:“……”

江屿:“我先‘谈’下他的镜子,再和他谈一谈人生。”

顾景寻头痛。

他终于意识确切认识到一点——江屿是貔貅,不是人类。不过一力降十会也确实是个好办法,他迂回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迂回出个结果来。

江屿抬腿,忽然感觉前面的手机灯光一晃,江屿收回已经快踩到顾景寻的脚,轻轻碰了下顾景寻的椅子腿:“你约不约?”

顾景寻:“约,肯定给你约。”

江屿得到满意的答案,举起奶茶杯喝了一口。

微热的奶茶已经放到常温,醇厚的奶香弥漫在唇齿里,徘徊在喉间的血腥气已经消失了,江屿终于能观赏舞台上的节目。

台上在演相声,两个不专业的学生张嘴就是自带笑点的方言,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笑点密集。

江屿叼着吸管,全神贯注的时候听到顾景寻问他:“纸人会打架吗,然后抢走其他纸人的东西吗?”

江屿随口回答:“如果役使纸人的主人下了命令就会。”

顾景寻轻轻“哦”了一声:“你喜欢花吗?”

“我……”江屿感觉不对,把回答咽下去,怼顾景寻,“你问题太多了,自己去查十万个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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