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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的秘密(3)+番外

“脱过了,没用。”

丁羡闭着眼,淡定地说。

事情发展如此迅速是面膜室友没有预料到的,虽说丁羡这胸不算大,但该有的也都有,应该不至于这么遭人嫌弃啊。

现在还有这种这么难找的禁欲系?

室友张口结舌,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你白天在男寝楼下脱衣服了?”

“当然不是今天。”丁羡翻了个白眼。

应该还是高三的时候,丁羡外婆病重,丁父出差半年。乡下大姐来电告知外婆需要请护工照顾,每月出一千的护理费,加上乡下还有三个姐弟,每人每月出两百就行。

那阵丁家已是捉襟见肘,丁父刚调岗不到两年,工资还在基本水平,丁母那会儿刚下岗在家待业,还得还房子的月供,加上家里还有个小魔王弟弟买着买那,对于丁母来说,这两百俨然是雪上加霜。

于是两夫妻一商量,决定让丁羡母亲回家照顾一段时间,然后丁羡第二天就被母亲托付给周家照顾,自己带着儿子回了乡下。

这一走就是半年。

丁羡在周家过了高三第一个学期,回乡下过寒假的前一晚,俩人在房间里写作业。

其实是丁羡在周斯越房间写卷子,而周少爷就半靠着c黄头摆着一个潇洒不羁的姿势,一条长腿伸直,一条长腿曲着,打手里的小霸王。

全程都懒得抬眼皮。

一月,北京城外已经是冰封天地,朔风凛凛,窗外仿佛盖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子。

丁羡哪有心思写卷子,心思全在身后盖着羊毛毯的少年身上,写了半天卷子还停留在第二题。

约莫过去半小时,周少爷玩累了,丢下游戏机,揉着脖子过来拎她卷子检查,然后就看见一张比外头的雪还要干净的模拟卷。

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只是冷淡地问了句,“还考不考清华了?”

丁羡觉得他对自己态度有异,昨天跟班花讲题都不是这样,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把卷子一丢,“不考——”

话落一半,周斯越弯下腰,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身前一带。

嘴巴上温温软软的东西覆上来,少年很生涩,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谈,碰到她的嘴唇动也不动一下,两张唇就这么傻愣愣地贴着。

周斯越自己大概也呆了。

就这么贴了三分钟。

丁羡能清晰地听见少年的轻喘,以及她自己咕咚咕咚狂跳快要破腔而出的心跳。

周斯越的睫毛长得能戳死人。

丁羡眼睑部分被他长长密密的睫毛尖儿触得发痒,这一痒直接痒到了心里。

屋外是一排排常绿不拘秋夏冬、居安镇守的香樟树;屋内是年少不更事、兵荒马乱的芳心暗渡。

两人都不闭眼,就这么傻愣愣地瞧着对方,贴着嘴唇,碰着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是丁羡先开的口:“额,要不要转一下?”

电视里好像是这么演的,脸对脸,捧着对方的下巴,转到另一侧。

“闭嘴。”少年红着耳根说。

后来丁羡无数次后悔啊。

那时是她距离周斯越最近的一次,这个男人性冷骨子里又傲气,对她毒舌又刻薄,有多少个机会能让他主动献身。

早知道那晚就该把他办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都做过一个梦,关于梦想,关于爱情。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其实不过是人工雷;

你以为的那个人其实没那么喜欢你,只是我们不愿醒。

第一章

时间回到二零零三年六月,丁家有两件大喜。

第一,丁羡考上燕三中学,全国重点。第二丁父被调派至燕三区规划局工作,并且单位在燕三胡同给他分了一套福利房,每月虽然交不少的月供,但方便丁母监督学习。

在丁羡眼里,那不是监督,是监视。

如果那时能普及摄像头这种东西,或许她的房间早已长满针头,丁羡不得不感谢那个落后的年代,为自己的隐私保留了最后一方天地。

燕三胡同有百年历史,分东西两巷,东巷住的都是祖辈有头有脸儿的人,西巷后来被政府开发成福利房,分给单位里的科员,住的都是职工。当然了,丁羡的妈妈叶婉娴也不是善茬,看人下菜碟是她的强项。

六月末,丁羡告别乡下的小伙伴,跟着母亲搬进了燕三胡同。

福利房分在一楼,阴暗潮湿,墙面起了皮,往下落灰。丁羡房间的窗户正前方挡着一棵歪脖子树,夏天绿绿葱葱的枝叶恰巧遮住了她房间的光线,有时候白天写作业还要开灯。一个月后,她发现看歪脖树有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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