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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的秘密(43)+番外

“……”

尼玛。

其实他俩成绩差不多,总分还是丁羡高,周斯越也就数学物理好,其余科目均属于稳定,不拖后腿,丁羡就比较惨,数学发挥不稳定,名次肯定大跌。

两人沿路回到胡同口,暮色降临,老大爷不知所踪,胡同口的老杨树依旧挺挺矗立。

燕三东西巷,延伸两个方向,两人在胡同口停住。

周斯越冲她微扬下颚,挑眉:“送你进去么?”

哪敢劳您大驾。

丁羡摇摇头,“不……不用了。”

周斯越笑了下,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胡虏了下,“傻不傻,走了。”

转身,没有一秒停留。

晚霞散发着绮丽之姿,像是天边挂下一道五彩的幕布,绚烂静谧。

胡同口两排的老杨树,挺直了腰杆,像是固守城墙多年的士兵,在夕阳的余晖中屹立着。

少年的背影宽厚而又单薄,宽大的T恤照着他略显瘦薄的肩膀,臂膀线条流畅,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泛着光。看惯了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围着的姿态,如今这颀长的背影瞧着竟有些落寞,那一瞬,丁羡觉得他是孤独的。

轻轻松松就能学好的人,谁知道这其中的酸楚呢?

他曾说他智商跟普通人无异,只是找对了方法,可为什么有人能找对方法,有人却找不对方法?后者比如她。

一道题做了无数遍,花式错遍了,第五六遍做才能百分百做对,可他错过的题目绝对不会再错。

少年的背影渐远,晃晃悠悠,渐渐朝着东巷尽头去,老墙皮脱落,在空中飘着灰,罩着他高大又朦胧的身影。

他的道路宽敞且明亮。

而她似乎还在鱼池里挣扎。

不管她以后在哪,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耀眼得像启明星的男孩。

在她十六岁那年,摆了摆手,与她做最后的道别,踏上属于他的旅程,然后——

再也没有回头。

丁羡把手放在嘴边,忽然冲着尽头喊——

“周斯越!”

男孩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双眼微微眯起,双手还在兜里,夕阳的金辉在他背后,闪得看不清他的脸。

正因为这样,丁羡浑身充满了力量,用最大的力气喊出:

“今天是我生日,谢谢你陪我看电影。”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今天这么白白过去。

喊完就怂了,不等他回话,丁羡转身就走,周斯越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忽然笑了下,对着她的背影懒洋洋地回了句——

“生日快乐。”

她忽然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当不成情侣,那就当同桌儿吧,至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

摸底考如期而至,放学之前,周斯越又跟她交代了一遍,他会在最后半小时之前把答案写好传给她,她只需要估着分对着改就行了。

丁羡搓着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紧张。”

周斯越笑:“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让你高考作弊。”

丁羡垂下眼,低声:“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弊呢。”

“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两回熟。”

他淡定的像个老司机。

丁羡黑了脸:“这是一个好学生说的话吗?”

周斯越扑哧一笑,书淡淡然翻过一页,自嘲道:“别给我带高帽,我可没说过我是好学生。”

对,用刘江的标准来判,他确实算不上好学生。

好学生哪会坐在教室里看课外书,今天又换了本《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同》。

丁羡还是有些犹豫。

周斯越书翻到尾页,合上“啪”丢到桌上,抬头扫一眼,班里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拍拍丁羡的肩,站起来收拾东西:“行了,瞎担心也没用,你要不想作弊,那就自己考,也不是非要坐一起 。”

丁羡仰头看他:“你就能一定保证考一样?”

他把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撑着桌沿,如实说:“不能保证。”

毕竟客观题不是他能把握的。

“但八九不离十。”

“那试试吧。”

有了这种心思,丁羡几场考试下来都是心惊ròu跳的,总觉得刘江的眼睛都跟透视似的,扫她一眼,她就慌乱地跟被发现似的,忙低下头去。

其实刘江根本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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