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张上面，乱七八糟写了一堆东西，可却是时间表。
前面是日期，周几，再加上后面的时间点……
沈于归看不懂，不明白这是什么，倒是杜若飞微微一愣，“这……”
沈于归看向了他：“怎么了？”
杜若飞略微摇了摇头。
他比沈于归高了半个头，身上带着一股子烟草的气息，却不惹人厌恶。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提神醒脑。
他又盯着那个时间表看了看，最后沉默了一下，“或许是我多想了，我觉得，这时间表，怎么这么像是……我的作息表？”
他的作息表？
沈于归微微一愣。
她下意识拿起了那张纸，而那张白纸被拿起来以后，下面就出现了一个一寸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眼帘耷拉着，显得很没有精神，可因为五官长得好看，反而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是杜若飞。
沈于归：……
所以，小豆在这里，就是为了监视杜若飞的？
难不成这个小豆，喜欢杜若飞这一款的？
她抽了抽嘴角。
眼神忍不住带着点深意的看向了杜若飞。
接受到她眼神的杜若飞：……
杜若飞继续盯着那个时间表，旋即垂下了眼帘，开了口：“这的确是我的作息表。下班后，我喜欢在公司里打一会儿游戏再回来，有时候干脆睡在了公司里，你看这一天，我母亲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早早回来了……然后，我每周六的晚上，都回去咖啡厅找季敏……”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找季敏干什么，他没说，但沈于归还是一下子猜了出来。
季敏说了，那个宋威锋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他公司里所有软件的架构其实都是杜若飞做的。
他是为了偿还，季敏当初的恩情吧？
沈于归想到刚刚两个人的对话，杜若飞这些年，肯定是帮助了宋威锋很多，所以上次交流会上，他才回去找宋威锋问那个服务器的事儿……可惜宋威锋并不领情……
不过……沈于归总算是想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小豆，会刚巧不巧的，跟杜若飞住在一个小区，并且还在一个楼里……原来是因为……
第735章 迷
他在监视杜若飞。
是的，监视。
南窗科技的服务器，只有两个人最关心。
除了她沈于归外，杜若飞是彻夜守在那里的。
想要盗取软件，一是要将她引走，二就是要趁着杜若飞不在的时候。
事情清楚了。
杜若飞是无辜的，可信的。
而来找小豆这一次，竟然除了这些，没有任何收获。
她跟杜若飞从101房间走出来，沈于归就拿起手机，给卫成打了电话：“姐夫，你帮我查一个叫小豆的人，查一查他的出入，就是那个跟齐旭尧里应外合的帮手。”
卫成回复“嗯”。
十分钟后，卫成在微信上回复了消息：【他没有任何出入证明，但是在爆炸以后，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消失了？
沈于归皱起了眉头。
是真的消失了，还是被人……灭口了？
齐旭尧提供的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
她皱起了眉头，正在思考着，卫成的电话却又突然打了过来。
沈于归一愣，接听了电话。
电话对面，卫成沉默了一下，这才开了口：“那个证明齐旭尧去买过化学药品的店铺老板，也就是这个案子的证人……被杀了。”
一句话，让沈于归感觉背后倏忽间窜上了一股冷意。
证人被杀了……
那么他就做不了证了！
而齐旭尧在国内被通缉，大家几乎会第一反应，就是他杀的！
“什么时候？”沈于归询问道。
“刚刚，在店铺里被杀的。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直接冲进了店铺，给了他致命的一刀，就利落的离开，他当场毙命，是之后有人去买东西，才发现的。”
卫成的语气很沉重，他的声音里还透着疲惫：“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凶手，为从心偿命！”
挂了电话，沈于归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
刚刚被杀的……
她想到今天她给齐旭尧说的，已经有了证据，证明是齐旭尧买了爆炸的那些化学药品，国际刑警才下达了通缉令的……
转眼，证人就被杀了。
是他吗？
到底是不是齐旭尧！！
齐旭尧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额头受了伤，此刻脑袋瓜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
甚至，鼻翼间，还带着一股清香。
晕倒之前的情景，慢慢的回响起来。
他自己羊入虎口，跳上了服务员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