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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吻(6)

家里的各个地方,两个人都待过,没什么话,只有身体接触。他还把两个人的手机收了,没事干就让她干坐着,吃饱喝足闲着没事,没有电子产品,就只剩下某项双人运动这种原始的娱乐方式。

也并没有最初以为的那么频繁,他更多时候只是搂着她抱着她,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偶尔还带着她去打游戏,她不会,从没玩过,握着游戏柄的手僵硬得像是脚,人物就一直死、一直死。

他似乎是太无聊了吧!毕竟也不能真的九天九夜全在床上过。他虽然也不恼,但也不顾她尴尬,就一局一局让她陪着玩。

人物死的时候,屏幕会弹出来“Game over”,然后那字就以几秒钟为间隔不停地弹出来,毫无游戏体验,也不知道他的乐趣在哪里。

大概乐趣就是折磨她?看她不会玩硬玩。

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略,未免太过幼稚了点儿。

好几次沈林欢都想摔游戏柄。

可理智告诉她,摔完可能要和他吵架,吵架了说不定以自己容易心软自我反省的性格还会主动去哄他,哄了他说不定还要被他嘲讽,嘲讽完说不定她更生气了……

这么一想,她就不想发脾气了。

……

总之日子并没有想象那么难捱,八天倏忽就过去了。

沈林欢在第九天的早上,吃完饭待在沙发上陪他处理文件,只有两个想法。

1.想剪指甲。

2.想开窗看看下雨。

她憋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他旁边待不住了,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沙发,摸到指甲钳包,推开落地窗,去小露台的躺椅那里,坐在那里剪指甲。

陆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站在那里静静看了她会儿,她穿着暗红的绸质睡衣,衬得皮肤雪一样白,低着头,很安静在剪指甲,那双手如她身上每一处,纤秾合度,抓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

昨晚他很多次可以提醒她,只是看她情动迷离,便不愿开口,只是结束了,才淡声说了句,“指甲该剪了。”

她总是很少话,但该记的话,做的事,分毫不差记在心里。

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成了。

他对沈家,莫名又多了几分憎恶。

陆尧抬步往她那边走去,挤在她那张椅子上,一副起床气浓郁的样子。

沈林欢默默给他腾出来点位置,对于他奇奇怪怪的行为早就免疫了,也知道不能问为什么,因为他大概率不会回答,说不定还会嘲讽她几句,一副老子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的拽屁样子。她不会上赶着招没趣。

他瞧她不理她,又不爽了,把手伸过去,“给我也剪剪。”

沈林欢:……

“哦,那我坐旁边,不然不顺手。”她想从椅子上下去。

陆尧双手扶在她腰上,一用力,她就掉转个身子,坐进了他怀里。

“剪吧!”

-

最后一天过得很快,晚上他就消失了。

偃湖公馆一号紧闭了九天的正门,终于开了。

秘书来接他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他要去见开源的张董,原本张董想约四天前,可惜那会儿陆尧不在公司,总裁办那里只能硬着头皮公事公办:“抱歉,我们陆总在度蜜月,暂时工作由秦总接管。”

张董捏着架子,觉得秦时恩不配和他谈项目,也就是那个时候,负责对接的秘书不得不联系了总助程凛,程凛“如丧考妣”地来了趟家里,陆尧终于开了手机,给张董通了个电话,另约了时间。

沈林欢觉得他有毛病,在家闲得看她几秒钟一死地打游戏,都不去干正事。

甚至疑心他接手集团事务,会不会让陆家崩盘。

不过沈林欢没有想太多,跟她也没有关系,婚前财产分割的明明白白,离婚的话,他的钱她也分不到一毛,他的债务她也分不到一毛。

她终于打开了手机,消息一层一层地往上叠跳,未接电话也有很多,大多是沈家打来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问她和陆尧怎么样,叮嘱她和陆尧好好相处,不要惹他生气。

沈林欢皱了皱眉,静静地把这些消息清空。

只回了周芙的微信:【挺好的,我没事,算是……蜜月了吧!】

周芙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叫算是吧?陆尧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报复你了?他怎么一点气度修养都没有,还总裁呢!心眼比针尖还小。哪天见他,我肯定偷偷踩他两脚。】

也只能偷偷了,陆家风头正盛,周家这种津城土著老牌家族企业对上陆氏也得暂避锋芒。她可得罪不起。

沈林欢不禁莞尔,周芙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家里如珠似宝地捧着,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所以也就没有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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