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只想去世(84)

可现在被封洵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了个火炉，从头到脚都暖和的不行。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还睡得十分香。

第二天

封洵首先醒了过来，先是感觉头有点疼，大概是喝醉的后遗症。

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子里好像多出来一个人。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看清楚里面的人后连呼吸都忘了。

无忧为什么会睡在他这里？

生怕自己还没醒，封洵重重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相信不是在做梦。

他昨晚喝醉后都干了些什么？

疑问一个接一个，可封洵也没舍得吵醒怀里的人，而是又重新睡了下去。

就着原本的姿势，封洵将人更加往怀里搂了搂，在脑中无声地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

他先是灌了好大一壶酒，然后就去找了无忧。在商定好历练的地方后，他好像走过去摸了无忧的脸。

然后......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

再然后他就不记得了，应该是酒劲彻底发作了。

所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无忧睡在了他的床上？开头和结尾完全接不上。

看向怀里的人，细白的脸上透着睡出来的红晕，领口松散，露出半边肩膀，里面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再往里，甚至可以隐约望见两处粉嫩。

封洵慌忙移开视线，脸色泛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唔......”莫无忧含糊不清地发出一点声音，将醒未醒。

突然传来痒意，封洵低头就见莫无忧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口乱摸，甚至还从衣领处伸了进去。

“滑滑的......弹弹的......”莫无忧边摸边迷迷糊糊地感叹道。

封洵脸色爆红，一把抓住莫无忧乱摸的手。见那只手还不死心想要继续，忍不住道，“无忧，你醒醒。”

莫无忧听到声音，半天后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对上眼前的放大的俊脸，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在封洵床上睡着了？还睡得挺舒服？封洵为什要抓着他的手？

莫无忧的疑问亦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到嘴边却变成了，“师父您酒终于醒了。”

封洵闻言有些尴尬，他本来是想借酒壮胆跟无忧把话说清楚的，结果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了。

“咳...无忧你为何会睡在这里？”

莫无忧瞬间变了表情，“师父您不记得了？您昨晚非说我已经跟您在一起了，要一起睡觉，死死拉着我不让走。”

没想到自己居然做出了这么厚脸皮的事，封洵越发不自然。

“师父，您一点都不记得昨晚说过的话了吗？”莫无忧试探着问道。

“就只记得我走过来之前的事了。”

那就是不记得那句话了。

莫无忧有些失望，然后就在心里想，要不要再让封洵喝一次酒？

封洵看着莫无忧一脸平静，还是不放心，问道，“无忧，师父昨天......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不该做的事情？”莫无忧似笑非笑，“师父是指躺到地上，我不哄就不起来；还是指咬着我的耳朵说要十里红妆娶我；还是说是抓着我的脸非要亲我？还是......唔？”

“......不用说了。”封洵一只手捂住莫无忧喋喋不休的小嘴，移开眼神不敢直视，，耳垂红的滴血。

以后真的不能喝酒了，该做的事没有做，反而在无忧面前丢了脸。

“好啦，我知道师父是因为喝醉了，不是故意的。”莫无忧跳下床，将床边散落的衣服一拿，“那我就先回房间去了，师父您再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先不下山了，明天再说吧。”

“哎，无忧......”话音未落，莫无忧已经离开了房间。

看着地上的鞋子，封洵摇摇头，“鞋子也不穿，着凉了怎么办。”

头还是疼，索性又躺了下去。闭着眼思索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

细碎的画面一幅幅闪过，最后定格在其中某一幅。

封洵惊愕的重新睁开了眼睛。

是梦吗？

他居然看见自己用剑刺了无忧，还是一剑穿心。

这怎么可能呢，封洵否定了那个画面。一定是他最近听无忧那些话听多了，才会做那样的梦。

......

‘封洵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话啊，我在问你！！’

这是，无忧？

又是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语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真实？”

封洵抬手捏了捏眉心，想要舒缓那阵阵的刺痛，可是于事无补。

他竟分不清那画面和声音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若是梦境的话还好，可若是现实......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刺得下去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