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调酒师(116)

“儿子，刚才谢谢你，帮妈妈解围。”秦碧柔感激地说。

“妈，这么多年，我让你受太多委屈了，对不起。”秦悟含着泪说道。

他握住秦碧柔的手，郑重地说：“从今以后，我来做你的依靠，保护你。我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无法保护，那怕是枉为人了。”

说完，秦悟脱下秦碧柔刚给他披上的玫红大衣。他静静地凝视着这件他最心爱的外套，眼神里透露着决绝。

“妈，以后我再也不穿女装了。这件大衣，还有其它的衣服，我明天就捐给贫困地区的妇女。”

“儿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不做变性手术了？”秦碧柔惊喜地问。秦碧柔被儿子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悟将秦碧柔拥入怀中，坚定地答道：“不做了。从今往后，我要当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要负担起自己的责任，不再退缩。谁再敢欺负你，或者欺负我，我都会挺身而出捍卫我们应有的权利。”

随后秦悟感激地对白卉说：“谢谢你，白医生。刚才被你那么一激励，没想到我还真把那个傻大个儿打趴下了。打完后整个人都充满自信，别说，以暴制暴虽然不是良策，却不失为一种大快人心的捷径。”

回到家后，白卉将草莓盆栽放在朝南的窗台上。

黑妞跳上窗台，好奇地嗅起了果实和绿叶。没一会儿，它失望地发现草莓并不是什么猫间美味，便回到沙发上继续打盹了。

白卉侧卧在沙发上，将黑妞抱在怀里，一边用梳子给它梳毛，一边黯然伤神。

这时有人敲门，是遇杉。

“吃午饭了吗？我打包了两份虾肉馅的手工水饺。”遇杉提着一个外卖袋，站在门口。

听见遇杉的声音，白卉又打起了精神。

她抱着黑妞，给遇杉开门，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饺子。

“抱歉，从昨天下午一直忙到现在。”遇杉愧疚地说，“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案子审的怎么样了？”白卉没什么食欲，用筷子搅动着水饺问道。

“豹仔倒是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非常配合。他说即使我不找他，他也准备来公安局自首。”遇杉说道，“不过今天上午，XX 网站上有人上传了几个胡金水的视频，现在胡金水和宇文海荣成了全市的焦点。”

“什么视频？”白卉疑惑地问。她从昨天下午开始，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所以一直没看手机新闻。

遇杉将具体情况转述给白卉，然后不解地问：“宝贝，你这二十个小时都忙什么去了？怎么好像去了趟外星似的。”

白卉沉默了几秒钟，突然趴在桌上，叹息道：“自我认知出了问题，头脑一片混乱。总是忍不住去想，五岁前的我是谁？在哪儿生活？干过什么事？”

遇杉轻轻抚摸着白卉的长发，说道：“你要实在想知道真相，不如亲自问问你爸妈。你们的感情比大多数孩子跟亲生父母还深，你真要问，我想他俩不会隐瞒的。”

“我不知道怎么向我爸妈开口问。再说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怕他们伤心。其实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白卉将昨天自己在费云逸别墅的见闻告诉了遇杉。

“你怀疑那栋别墅跟你的身世有关？”遇杉说道，“这样吧，我帮你调查一下别墅前主人的信息，看看都有哪些人住过。”

“你准备怎么调查？”

“暂时没想好，不过肯定有办法。我堂堂一线刑警，不输任何私家侦探。再说了，还有楚昀呢，他是资深记者，消息比谁都灵通。”遇杉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时，遇杉的手机响了。

“遇副队，胡金水自杀了！他不知从哪搞来一个易拉罐的金属片，趁午睡时间在病床上割腕了。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抢救。”电话那头小李说道。

“我马上去医院。”遇杉说道。

遇杉和白卉一起赶到了人民医院的抢救大厅。

胡金水的现任太太正双手叉腰站在在手术室门口。她轻蔑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仿佛恨不得胡金水有去无回。

白卉和遇杉并排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胡金水为什么要自杀？因为那几段和简淑凤的视频？他这人脸皮比城墙厚，不应该啊。”白卉问道。

“当然没那么简单。豹仔审讯时告诉我，胡金水谋杀了他姐姐。而且，豹仔还声称这不是胡金水手里的第一条人命。他说，二十多年前，胡金水还以同样的手段谋害了自己的朋友，并侥幸逃过牢狱之灾。胡金水或许觉得大势已去，与其被抓去判刑，不如一死了之。”

“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