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调酒师(61)

牛大姐眼睛一亮，随即箭步如飞地朝他俩走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乔凝旁边的沙发上。

牛队长五十出头，身材清瘦，左脸有一颗美人痣。她为人热心话密，加上孩子大了不需要她操心，所以对单位里未婚男女青年的个人问题特别感兴趣。

“牛队长，你们经侦大队也来雅尚美集团办案？”乔凝先发制人地问道。她深知若是牛队长先开口，肯定又是聊她找对象的事。

牛队长答道：“我们接到市民举报，说这家公司涉嫌传销，所以特地来调查情况。”

说完牛队长笑眯眯地打量着乔凝，并拉起乔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乔啊，牛阿姨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昨天去公安厅开会，碰见乔厅长，他又托我给你介绍对象来着。你爸为你找对象的事儿可是操碎了心啊。”

乔凝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只要有牛队长在，任何谈话都绝对不会冷场。

牛队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遇杉，接着撺掇道：“小乔，小遇，我看你们两个就挺般配。你们也都老大不小的了，眼眶子别太高，不如交往试试？”

遇杉一贯不爱跟别人谈论自己的私生活，每每在市局里碰见这位话痨牛队长都赶忙绕道开溜。倘若被牛队长逮住，一定能把他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问个底儿掉。

“我最近有女朋友了。”遇杉挺直了腰板说道，心想牛队长日后又少了一个八卦自己的话题。

牛队长一听万年光棍遇杉有女朋友了，惊得目瞪口呆，转而又埋怨自己八卦工作做的不到位，竟然漏掉了这么个爆炸性新闻。

没等牛队长回过神来，乔凝赶紧拉着遇杉往蔡美珍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抱歉，牛队，我们还有案子要办，有空回市局再聊。”乔凝假笑道，冲牛队长挥手道别。

蔡美珍今天上午忙碌非凡，刚送走经侦大队的警察，紧接着又迎来了刑侦大队的两位警察。

“乔队，遇副队，请坐。”蔡美珍热情地招呼道，她停下手中的笔，伸出左手与乔凝和遇杉握手。

遇杉瞥了一眼蔡美珍右手上的蕾丝手套，心想：一般握手都是用右手，难道蔡美珍是个左撇子？可是进门时看她写字明明又是用右手。

乔凝将一张唐欣的照片递给蔡美珍，问道：“请问你和唐欣认识吗？”

“认识，不过只见过一面。大概四个星期前，我请唐小姐来我们总部进行行为艺术表演，其实就是给惊鸿水做产品广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蔡美珍道。

遇杉拿出打印出的新闻照片，是那天行为艺术表演后唐欣和蔡美珍以及宇文泽一行人的合影。

“宇文泽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公司的宣传活动上？他和唐欣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或者说有没有发生过任何过节？”遇杉问道。

“宇文泽是我们公司的投资人之一，不过他股份比较少，只占 5%。他是海荣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在我们这种小公司投资，纯属是因为跟我有点私交，给我点面子罢了。他跟我一样，在表演的当天才第一次见唐欣。匆匆见一面，我想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活动结束后，宇文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请你如实回答。”乔凝追问道。

蔡美珍揉了揉太阳穴，思索了片刻，答道：“宇文泽向来爱交朋友，当时我见他和唐小姐聊了几句，还挺聊得来。我隐约听到,宇文泽说要送唐小姐回家。我们这个集团总部设在郊区，交通不太方便，唐小姐又没有车，所以她似乎是答应了。”

“十月十三日那天，唐欣是几点上的宇文泽的车？”遇杉问道。

“具体几点我不清楚。表演结束大约是下午两点，他们离开的时间可能是两点三十吧。我们公司大门口有监控，一会儿我带你们去调监控好了。”

接着蔡美珍和宋助理带着遇杉和乔凝前往监控室。

“两点二十上的车，和死亡时间对的上。”遇杉盯着播放着监控的电脑屏幕，说道。

“把所有相关视频拷贝下来。看来有必要提审宇文泽，一会儿我们就去找他。”乔凝皱着眉头道。

听说宇文泽有重大嫌疑，宋助理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而蔡美珍则颇为窘迫。

“乔队，遇副队，宇文泽去新加坡出差了，三天后才回 S 市。”蔡美珍说道。

“蔡女士，你对宇文泽的行踪怎么这么了解？”遇杉疑惑地问。

“我和宇文泽是多年的朋友，时常保持联系。不过说句实在话，我觉得宇文泽不太可能是杀害唐小姐的凶手。他那么大一个老板，实在犯不着干这种事。”蔡美珍苦口婆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