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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73)

有人则认为定是夏恽,正因为他觉察到糜荏有揭穿他身份的手段,是以先下手为强以巫蛊之术陷害糜荏;

……

更有人认为十常侍都是邪崇,若不是他们蛊惑天子,汉室怎会走到今日地步?

京中士族由此大改往常沉默姿态,大肆抨击、激情辱骂十常侍,不断上奏折要求天子处死他们,听得天子暴怒不已。

他又贬谪好几人,才使得朝臣稍稍冷静些许。

盛怒的天子将糜荏召入宫中,忍不住对他发了脾气:“糜爱卿,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你看看这满桌朝臣要朕处置十常侍的奏章,你现在高兴了吗?”

糜荏豁然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子。

“陛下怎会这么说,”他苍白着脸,像是根本不能承受天子的指责,“您误会微臣了,微臣根本不想与十常侍作对,只是想为您排忧解难啊!”

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难过神色:“您忘了吗,当时是夏常侍指责微臣使用巫蛊之术祸害朝堂,微臣急于自证清白,才想起曾经在古籍中见过的‘天问’之法。不过五成把握,微臣根本没有想到能成功啊。”

刘宏跟着沉默。很显然,他知道糜荏说的都是事实。

若不是夏恽先诬陷糜荏,他也不会为自证清白而说自己有问天之法。

且在祭台之上,他交给自己的分明就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墨点或是书写痕迹。是他感受到天神降临,眼睁睁看着天神在祭台上书写答案。

后来夏恽辱骂上天,又招来惊雷与暴雨。

所有一切清清楚楚,算起来正是夏恽的错,归根结底就是夏恽连累了其余几位常侍,怎能因此而迁怒糜爱卿呢?

刘宏别扭道:“其实朕也不是这个意思,哎,朕就是觉得有点烦……”

“陛下不必向微臣解释,微臣知道陛下心中有多难过,”糜荏自责道,“您说的对,是微臣的错。若非微臣提议,根本不会连累十常侍。”

他躬身:“还请陛下责罚微臣。”

在刘宏的角度,看不到糜荏的眼睛,只能看到年轻人微微颤抖着肩膀,以着卑微姿势祈求自己的原谅。虽然心底依旧有些不是滋味,但责备话语尽数化为泡影。

糜荏越是惺惺作态,他愈发觉得愧疚。到最后甚至遗忘将他唤来的目的,赏赐他不少好东西。

这边糜荏受京洛士族追捧,又得了天子赏赐;那边十常侍被贬谪,深陷水深火热,日子难过极了。

他们身上的政务已暂且交由其它常侍。补上的十余名常侍中,有一半是十常侍麾下人马,另一半则为人清正、与清流们关系不错,典型正如糜荏先前救下的吕强。

这段时间十常侍声名扫地,个个宛如过街老鼠。他们不敢轻易出府,怕愤怒的人群冲上来撕碎他们,只得龟缩在府中。一边感受着权利渐渐从手中流失的痛苦,又时不时听着下人们探回坊间传言,恨得满口黄牙都要咬碎了!

还能怎样,他们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他们也不敢再随意对付糜荏。

那个人心肠歹毒,诡计多端,普通暗杀与陷害根本对付不了他!最可怕的是他还会妖法,有隔空在白纸上写字的能力,又会呼风唤雨,简直可以媲美张天师!

一想起当日那道惊雷,众人浑身又是一个激灵。既怕自己是真的冒犯了天神,又怕糜荏继续用妖法对付他们。

他们惊恐了好些日子,除了夏恽被吓病了一场,其余人都是安然无恙。他们又渐渐生出了心思,看来糜荏的道法也就这一点,那他们为何不请道行更深的张天师来收拾他呢?

这个心思一起便再难停歇。张让、赵忠、毕岚等人当下联名写了一封信,令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张角。

做完这件事,十常侍总算放心了。

糜荏啊糜荏,纵使你会妖法又有什么用?等张天师一来你还不是要跪地求饶?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被十常侍插小人诅咒的糜荏对此一无所知。

他迎来一个愉快的休沐日。

因问天之故,原先冷落的糜府又骤然热闹起来,一张张的拜帖进往糜府,邀请他参加各种集会。

糜荏全部拒绝。

现在,他已不需要再迎合任何人,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心生怨恨。

他们反而会觉得——糜仙师回复了我的拜帖呢,真是受宠若惊啊!

午后,任嘏与荀彧前往糜府。

“入京不到四个月便将罪恶累累的十常侍拉下马,”一见到糜荏任嘏便夸赞道,“高,糜仙师实在是高明!”

就连荀彧也惊叹地看着糜荏,墨眸澄净,流光溢彩。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糜荏居然闷声不吭地又干成如此大事。这些日子,送往荀府的文章看的他们俱时澎湃不已,恨不得亲自回到祭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