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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19)+番外

她又站了片刻,刚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低低的,是刻意压低了声线,微微的醇厚磁性。

“你负责的?”

随安然转头看去,温景梵捧着个陶瓷杯,就站在她的身后,那是她刚才站过的暗影,灯光稀少的可怜,以至于这个偏角极容易被人忽略。

可他站在那里,似乎……就不同了。

帘幕的黑影落下来,他整张脸埋在暗中,只能看清楚轮廓,但那一双眼睛却清亮得不容忽视,温温的,很平和,也……不怎么热络。

随安然点了下头,弯唇笑了笑,“温先生。”

温景梵没有应,就这么看了她一会,才说道:“不能叫我名字?”

他说的不是“可以叫我名字”,也不是“为什么不叫我名字”,反而是这种“不能叫我名字”。

随安然被问得一愣,在他眼神的注视下顺着便回答:“……能。”

温景梵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的是——那你叫一声来听听?

随安然听了温景梵的电台节目5年之久,加上他偶尔的商配,对他的声音熟悉得不行,偶尔看见一段优美的文字,都能自动脑补出他用微哑的音色,低沉的嗓音开口念出来……

他只是微微侧头,随安然脑子里立刻就跃上了他微微带着无赖又有些慵懒的逗趣语气,轻声说:“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更糟糕的是,这声音正在脑内360度无死角的旋转,随安然只觉得耳朵瞬间便停止抵抗,苏软了下去。

她低下头,暗自庆幸这里光线灰暗,并看不清自己此刻微红的脸。但目光触及到他一身随意的家居服时,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你等会不是要参加订婚宴的吗?”

温景梵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身上宽松的衣服,抬手端着杯子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开口时,声音似被那水润过,声线重了几分,带着微微的湿意。

“不急,我等会回去换也来得及。”

☆、第九章

第九章

温景梵的这个“不急”的结果便是等订婚宴开始了,他才姗姗来迟,偏生他自己却没有迟到的自觉。

陆总原本已经往回走准备进行下一个环节了,听见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身迎接了上去,热络得像是失散多年重聚的好友。

温景梵淡淡地笑了笑,大抵是说了一些祝贺的话,就随着陆总入了座。

满座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盛宴。这种华丽的订婚宴,让人不由对即将订婚的新人都有了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是期待,期待这对幸福圆满,早日结婚生子。

才让今日这高朋满座,不负这一场赴宴。

订婚宴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随安然的事了,她又在那幕帘后站了片刻,这才挺直背脊,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一动,一直握着酒杯看得专注的人却转眼看向那似乎微微晃动着的幕帘,抬手把杯口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随安然走进了办公室这才松懈下来,坐在椅子上,微微弯腰揉着因为一直紧绷而有些酸疼的小腿。拉开抽屉,想泡点花茶时,才看见一直被她丢在抽屉里的手机。

她一手揉捏着腿上酸痛的肌ròu,一手解锁手机划开屏幕。

有八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闻歌打来的。她抬腕看了眼时间,重新给她拨了回去。没过多久,那端的忙音被切断,被对方接了起来。

随安然还来不及问她怎么了,一个短暂又轻柔的“喂”声之后,便被闻歌那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脸色发白,七魄都跑了一半。

哄了几声反而勾得闻歌越哭越大声,索性便边整理文件,便安静地陪着她。等她的哭声渐歇,随安然这才问道:“怎么了?”

闻歌抽抽噎噎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怜兮兮的:“你什么时候下班?”

“等会值班经理来接班,我就能走了。”顿了一下,她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现在在我家门口等我?”

闻歌支吾着没回答,只带着哭音说道:“那藏在地毯下的钥匙呢,你怎么收起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上次忘记带钥匙就拿走了,一直忘了放回去……那你等我半个小时,我现在赶回来。”

闻歌犹豫了片刻才闷闷地说道:“你下班了再过来吧,我等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