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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117)

“王爷!”疾风中,身后传来楚生的叫喊,“王爷,前方的拐弯处有山崖,慢一些!”

但魏隐像没听到般,一心一意地驾着骏马,目光直视前方,速度丝毫未减。

楚生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王爷如此,他也没办法,只能舍命陪主子,心想等会儿若真的发生意外,他也要先掉下去给王爷垫个底。

离悬崖处,愈发近了。魏隐速度未减,兼之马儿本就受了伤在发狂的状态,根本辨不清方向,果然直直地就朝崖边冲去!

楚生双目一缩,抬起马鞭就要赶过去,却见千钧一发之际,魏隐直接从马背跃起,借力山体一蹬,落在了地面。

那马儿却刹不住脚,直接坠下了悬崖,一时间,耳边全是马儿的哀鸣声。

魏隐回身,冷道:“马给我。”

立在原地怔愣的亲信闻言,立刻应声,“噢,噢,好。”

忙不迭地让出了马,魏隐也不废话,翻身上去,又开始了之前的动作,也不管身后之人有没有继续追。

楚生轻叹一声,对其余人道:“你们先回,召人来帮忙,我先跟着王爷就行。”

说完也不再浪费时间,策马而去。

这场追逐耗费了魏隐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他身下的马儿力竭,口吐白沫地双腿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时,他依然没看见那道身影。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楚生终于追上了人,饶是他此刻也浑身酸痛,呼气如牛,“王爷,兴许找错了,人没有走这边呢。”

“一定是这条路。”魏隐定定看着黑暗的道路,“她不会特意去挑另一条路。”

但是,他们一定用了什么别的方法隐蔽,至少今天在这条路上,他找不到他们。

如果不是被翁翡拖延了那些时辰,应该是来得及的。魏隐双眸布满了血丝,片刻后竟捂住了额头,那里剧痛无比,似要炸裂开来一般。

楚生一惊,忙扶着人在树边坐下,“应当是这一路疾奔所致,王爷快歇歇。”

然而魏隐哪休息得了,他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是云姜对她挥手作别的模样,还有翁翡意味深长地对他道,许多事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强求不得……魏隐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强求过什么事。当初父亲离世,母亲要追随而去的时候,他没有强求;翁翡提出结亲的意思,云姜没有流露出应肯的意愿时,他没有强求……他已经尽量不作任何妄想了,但为什么,为什么他唯一最想要的,却总也得不到!

越是如此,魏隐的头就越疼,很快他的额头就覆了一层冷汗,五指牢牢抓进了发间,太痛苦了以致神色狰狞,整个人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沉稳淡然。

楚生愈急,只恨自己没有学过医,只能尽量制止主子自残,同时等待其余人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队人马带着明亮火光赶来,为首的,竟是之前同在茶楼的翁翡。

翁翡年纪大了,连续骑这么多路亦是疲惫,但看到躺在地上的魏隐时,还是迅速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语气中的浓浓关心实在作不了假,楚生略一迟疑,诚实道:“应该是受了刺激,王爷如今头疼得厉害。”

受了刺激,头疼得厉害……翁翡听到这话,不禁恍惚了下,当初他得知女儿饮毒而亡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头疼持续了多年,根本治不好,只有靠安神香才能勉强睡一觉。

见微竟然也……

翁翡心中,自有对他的愧疚。但对帮助女儿离开一事,依然没有后悔。

不过,魏隐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翁翡叹一声,按照以前大夫给自己按摩的手法帮魏隐揉按额头,同时吩咐,“着人去赶马车来,他不能再骑马了。”

翁翡的目光,不经意掠过了幽暗的林间。他知道女儿就在这条路的某一处,应当走得很顺利了。

惟愿,她达成所愿后能够一展欢颜。

****

云姜和卫息走的,的确就是魏隐追去的那条路,但其实他们并没有骑马。

骑马会留下蹄印,声响亦大,很容易被发现,他们便定下了计划,徒步走出附近的两座城,再在那里买马。

为此卫息携带了不少行李,衣物倒是其次,吃食和药都不少。

当夜,两人暂时歇在了密林中,云姜主动去拾柴生火,由卫息来负责烤煮晚饭。

卫息的野外生存经验很足,当初掉下悬崖他还能找到药草来止热,有他陪着,无论在哪儿都不用担心。

“陛下肠胃不好,这种烤的野味还是少吃些,多喝点汤。”卫息抓了只山鸡,扒皮涂料之后烤得非常香,他看出了云姜的跃跃欲试,故如此劝。

云姜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都已经离开了,像在沧州时那样唤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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