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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70)

“有点猜测,但没有确切的证据。”皇宫中,文相他们掩饰得很好,朝堂上也没多少人关心小皇帝的行踪,故而魏隐的人也没能打探出具体情况。

翁斐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当真是故人扰心智,小皇帝出宫肯定有人随同,魏隐莫非还没想到,这个最有可能随同的人,就是新晋升为禁军统领的卫息么?

他知道后也着实惊讶了番,卫息身边只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和一个心智不全的少年,总不能那两个是小皇帝?

可想到少女出众的仪态和隐隐凌驾于众人的气势,翁斐还真对她起了这个怀疑,但他没有想象力丰富到以为少帝原本就是女孩儿,只当少帝为了掩人耳目和少年的好玩心性,特意扮作如此。

提点两句,见魏隐还是没有想到,翁斐也就作罢了。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亦有恻隐之心,如果能残留希望,有时候人活得糊涂些也没甚么。

且魏隐如此,对他来说也令人放心些。

两人说起正事,魏隐道:“秦致那边也察觉出了前朝势力的存在,等他这次回京后,就再不得安宁了。”

“正好。”这个发展和二人之前的安排很不同,但算不上坏事,翁斐想,可能反而是个助力,“我这里有了些眉目,柳相那边近日动作频频,恐有大事,你叫京中的人提前做好准备。”

“是。”

这场谈话持续到了深夜,老者再送魏隐出门时,奉命为他备了辆马车,“魏公子,老奴送你。”

马蹄笃笃声响彻清静的街道,魏隐闭目养神,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疲惫感。正如他曾听到的翁朝所言,他其实也无法理解翁斐对那个位置的执念。

同为男人,争权逐利很正常,可那把椅子只有一个,实现目的的方法却有那么多,翁斐却很执拗地,只盯着它。

魏隐被他一手教导出来,本来也十分赞同翁斐的观念,钦佩他搅弄风云的从容,尊重他这样的强者。可是近些年来,他越来越感觉到,翁斐几乎是走火入魔了,他想要的不是那个位置,而是“夺得天下”这个结果。

因为翁斐为它,牺牲的太多。代价一旦付出,就会忍不住深陷其中,没有达到目的就无法罢休。

离刺史府还有些路时,马车停了下来,魏隐对老者道过谢,慢慢地走进去。

星光璀璨时分,门房都打起了瞌睡,魏隐路过西边客舍时脚步停留了下,目光有一瞬凝在那紧闭的外门,终究还是一掠而过。

楚生一直在候他归来,兴冲冲地很想说他知道要如何讨卫姑娘欢心了,毕竟要先礼后兵,总不能一开始就对人家姑娘说看中你了和我走罢。但他刚见到魏隐,就也被轻易打发走了,站在廊下时不禁摸了摸脑袋,想:王爷平素就冷冷淡淡,但今夜,好像格外得沉默?

让魏隐来说,也解释不清,可能自从见到了那个和云姜如此相似的少女后,他就渐渐有了这种感觉。

他其实,一直在努力遗忘这个人。外人传他因亡妻不续娶,夸他深情,内因也并非如此。只是他成婚的时机还未到,无论是身边属官还是他自己,都有了属意的人选。

假使非他所爱,婚姻作为筹码,就不觉得有甚么。

他剥了颗桂花糖含入口中,把自己重重地摔进被褥,双目无焦距地盯着上空,忽略其他一切感触,唯有甜味停留在舌尖。

看着看着,魏隐忽然重重叹了口气,翻过身侧着。已至而立的他本来早已沉稳,这个样子,却很有种少年愁苦的模样,若让他人来看,肯定不敢认这个是矜贵傲气的长义王。

他摸向腰间,习惯性地要摩挲甚么,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眼皮微跳顿时坐了起来,回忆今日行程。

今日确有几次匆忙,很可能它落在哪儿没有注意到。

会在哪处?

魏隐皱眉扫过屋内,随后目光一定,落在了窗户那儿。

他出门前合上的小窗不知何时被打开,靠窗的小桌上,静静躺着他熟悉的小黑盒。

被人打开过。甫一入手,魏隐就敏锐地发现了,虽然被复原得很好,但他对这个机关盒太熟悉了,几乎是闭着眼睛摩挲,都能描绘出它所有的细节。

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机关盒……意识到这点,魏隐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猜到打开的人会是谁。

除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熟悉,想要直接夺来的少女,没有其他可能。

他对少女没有感情,只是将曾经的一腔思念寄托在了这个相似之人的身上罢了,本来想的是,能带在身边做个摆设,日日看着也好。既然和善善那样神似,他就容不得她最后陪在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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