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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75)

常人都道长义王人情淡薄,若听到他这番话,定要颠覆对他的印象。而翁翡,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的表面与内心,实为冰霜与热血,寻常人,根本无法看透。

若是被他在意的人,轻易便能搅动他的心绪。

翁翡道:“等此间事了,想做甚么便去做罢,不要再压抑自己。”

“是。”

魏隐离去后,外面守候许久的老者才走了进来,浑浊的眼抬了起来,“王爷今日似有不同发现,主子为何不让他说完那些话?还要点上这香?”

这香,不至于扰人心智,但对付在主子面前毫无防备的长义王,是足够了。

“说了又如何?”翁翡问他,“让动摇的人,又多一个吗?有甚么意义。”

“唉,我本也想让他轻快些。但大事在即,已经没有容许他再沉迷过去的时间了。”

翁翡的内心,如死水一样平静,他也不需要其他的事物来使其动荡。欲成大业者,必舍亲断爱,他的路已经在眼前了,不能走错一步。

翁翡舒出一口寒意,白茫茫的气让他失神地凝望,很快,就回过神来,“该布置的,都已好了罢?”

“主子放心,万无一失。”老者低下头不再多言,这么多年了,他理解面前人的心情。

…………

夜晚,西边客舍。

云姜的身体伤了根本,那药不仅抑制发育,毒素经年累积,已然浸透了五脏六腑。

当痛楚再度蔓延至全身的时候,她还有闲心在想,莫非书中说是三年,就只给三年,一点余地都不讲,这么霸道的么?

啪嗒啪嗒,子扬的眼泪滴到被褥,整张脸变得湿润,眉头又皱着,像个愁苦伤心的小老头,叫云姜不禁笑了起来,“又哭,我不喜欢小哭包。”

这回子扬却不受她吓唬了,依旧兀自难过地哭。刚才大夫的话,他听懂了七八,大夫说扇扇的身体损伤太大,即便用天材地宝养着,也难以长寿。

难以长寿的意思,就是活不长了。

卫息沉默地站在屏风后,仍不可置信。他在想,古太医医术出神入化,在宫中时他都没有说得这么严重,怎么才出宫这么点时日,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从京城到沧州,路途确实不大太平,陛下跟着他长途跋涉,就没有舒服的时候,到沧州后又接二连三发生案子,也算不上轻松。

卫息陷入深深的自责,认定是自己让陛下的身体状况恶化,直到云姜呼唤了他过去。

少女躺在榻上,宛若失去颜色的鲜花,满头乌发也没了柔亮的色泽,我见犹怜。

“你在想甚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了。”云姜指指他皱起的眉头。

“……陛下,是臣之过。”

他郑重的认错让云姜沉默了下,苍白的薄唇勾了勾,问,“我常年居于皇宫,养尊处优,即便先天体弱也不至于如此,你可知这身体损伤是从何而来吗?”

卫息一愣,立刻想到后宫倾轧、权谋夺位之类的理由,但说实话,以陛下这皇位的来由,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是阴太后所下。”云姜轻轻地说,“至于具体为何……是为了掩饰我的身份。”

甚么身份?怎么掩饰?卫息脑海中立刻蹦出这些疑惑,他不明白陛下还需要掩饰甚么,甚至要用到这等阴毒的药物,

这一个个问题,在撞入少女幽深的眼眸时,都堵在了口中。

卫息的心,忽然乱了,他仿佛意识到了甚么,却不敢说出来。

云姜也没有点破,只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身体,只有阴氏能救。”

这些话和卫息的父亲以往所言串联起来,卫息立刻明白了,阴氏野心,阴氏的谋划。

正当他要出声时,院外忽然吵闹起来,似有多人举着火把涌入,映得院中灯火昭昭,亮如白日。

卫息几步外出,发现是翁朝的人围住了小院,他绷着脸不言不语,身旁还有秦致和魏隐,亦是脸色不好地看着这场景。

翁朝的副手见使君不说话,便代为高声道:“卫公子,我家使君信你敬你,以上宾之礼待你,你竟窜通恶匪,在沧州城内做出如此罪恶滔天之事!”

甚么?卫息愕然,竟是把他当做了胡家灭门案的凶手?

副手又高喊,“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容不得抵赖,还请卫公子不要抵抗,我们使君为了缉拿你归案,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坦白恶行,尚有可能从轻处置,若一味抗拒,即便令尊前来,恐怕也保不住你!”

此话一出,已经将卫息钉在了幕后真凶的位置上,连翁朝听了,也忍不住看副手一眼。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好为卫息说话。

卫息冷哼一声,欲点足飞身去院中与他们对质,余光在瞄到出门的少女时,就停下了动作,“陛……扇扇,你出来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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