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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两人(2)+番外

“我想照镜子。”

庞列一愣:“什么?”

“我想照镜子。”

庞列张了张嘴,弯腰从床下拿出家居鞋摆好,搬动伍湖的双腿转搭在床沿,搀扶他的手臂等他踩上鞋子。

下一秒,落脚在地板上的伍湖几乎被胸腔中狂跳的心脏顶到呕吐——庞列至少有一米八,伍湖身高不及中等,应该矮他一头或更多,但现在,两人的视线是相平的。

伍湖终于确定了之前隐约的、脱离常识预感:声音不对,手骨和臂骨的长度也不对,不是瘦弱而导致的视觉上的拉长,身高更不可能伪造。不是单纯的错认,不是简单的冒名顶替,是脱胎换骨。

“宇翩?”

“走吧。”

门外是一条很宽的走廊,一侧是房间,另一侧是栏杆围成中空的一圈。

身体像不合脚的鞋,伍湖跌跌撞撞,撑着墙勉强挪动,一股力道扶在腰上,是庞列的手:“我帮你。”

短短几步,走了近三分钟。庞列推开隔壁房间,一面镜墙出现在二人面前。

伍湖看到了自己。

身材高瘦,浓眉深眼,鼻梁直挺,薄唇细颈,肤色似纸,明明是活人,又好像傀儡。伍湖闭上眼睛又张开,手指从额头到下颌轻轻抹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笑意又演变成低笑。

“很久没听你笑了。”庞列站在他身后,“这里没有监控,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你是谁?还是说,这是你的计划,你演的戏。”

伍湖想要转身,被他握住肩膀不得不面对镜子,试图稍微反抗,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忘了。”

两人从镜中对视,庞列表情突然扭曲成恶毒,别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镜面上,伍湖要回击,肉体却像生锈的齿轮般缓慢迟钝:“放开。”

“就算你什么都忘了,也不该忘了我。”庞列把伍湖的手腕合并到一掌之握,猛然一攥,镇压下更加剧烈的反抗,几乎是咬住了他的耳朵磨擦牙齿道,“有我在,你却要寻死,要扔下我,为什么?”

他的病人不能回答,无暇回答,一心只想摆脱桎梏,可这是多么瘦弱的一具躯壳,连脱离镜面都做不到。庞列亲吻他的头发,贴紧他的脊梁,踢开他的双腿扯下睡裤:“宇翩,曾宇翩,你居然……”

“住!唔!”

“忘了我。”

痛苦导致失声,张开嘴也只能发出沉默,耻辱的粗喘代替了叫喊,伴随庞列恐吓般的喃喃自语回荡在耳边。伍湖的双手分别拽在庞列手中,双脚在猛烈的顶撞下勉强立足,剧痛撕开双腿,肛门更没有力气去闭锁自封,只能任由阴茎撑裂出细口,再由汗液加剧苦楚。

“没关系,你忘了,我还记得,就算你永远失忆,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处境。未来就是过去,新的记忆,旧的记忆,没有区别。”

庞列的每个停顿都伴随一记发狠的抽顶,毫不留情,仿佛行凶,阴茎就是他的刃,将完整的肉体割开了,抽出来等血肉粘合,再顺着伤口重复刺入。

“你不该忘了我,我是你的恋人,宇翩。”

伍湖的脚屡屡离地,脸贴着镜子磨擦变形,他的力气全部用来忍住哀嚎,守卫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底线。

但这一丝底线毫无预兆地破灭了,剧痛骤然急转成快感,犹如烧红的铁块压在小腹,阴茎与肠道一起痉挛起来,却不是肌肉的垂死挣扎,而是一股性欲燎烤,阴茎充血颤抖,肠道在吮,在吸,在渴望一根棍棒捣操。呻吟声从齿间发出,堵在喉口的恶心膨胀到极致,却压不住、叫不停喷射的欲望和登顶的发泄。

“唔!嗯!”

伍湖双眼紧闭,牙齿把嘴唇撕咬出血,在极度的自我厌恶中夹紧肛门射精。

“看,宇翩,你记得。”

庞列吻着他的头发继续抽插,放开他了无斗志的双手,托着他的腹部跟他一起滑跪在地,笼罩住射精后愈发虚弱的肉体,在血的滋润下进出,“我爱你,你也爱我,记住了吗?”

他在高潮中诅咒似的耳语着,握住伍湖软塌塌的阴茎揉搓,颤着声音射完最后一股精液,伸手进他的衣服捻弄乳头,亲吻他的颈窝。

“既然身体还记得,那我恳请你的心也快点想起我。”庞列的手指穿过伍湖汗湿的头发,指腹掠过头皮,稍稍提起他的头颅,“然后你就会原谅我现在做的事。”

伍湖手指擦过地面,握紧拳头,拼尽力气吐出一个字:“滚。”

“好。”庞列从他体内拔出阴茎起身,取出手帕擦净镜面上伍湖的口水和精液,压制他软弱的对抗为他整理起衣裤,摘下别在后腰的对讲机:“看护,我和曾先生在更衣室,过来帮他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