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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我之手,断子之肘(49)

作者: 七宝酥/马甲乃浮云 阅读记录

我一字一顿:“是他不由分说□专权抢走的,我一点点一丝丝都没有想要送给他的意思。”

长生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用午膳时,与云老爷老夫人唠了几句家常,我便低头专注扒饭,过了一刻,云深来到前厅,他白纻衣衫如雪,唇角微翘,长袂被清风吹起,卓然出尘,他头上一缎如云般的乌发便是用那根玉簪工整挽着,竟颇叫人意外的适合……

云深净手后,来我身侧坐下,清风朗月,玉石般的人,一举一动都似如诗如画。

我继续低头扒饭。

坐于我对面的云老夫人道:“儿媳是不是染了风寒?脸上红得吓人。”

云深闻言敛眉垂目,也专注看我。

我搁下筷子,咳了两声,稳声平静答:“未有不适,只因菜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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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分外不愿见到云深,可惜为局势所迫,我起c黄后会见到他,午后一样会见到他,夜间更是同他住在一处,为了不再发生以上状况,我决心睡觉睡到自然醒,午膳提前去厨房用完,晚间蹲点在书房阅览群测,子时向后,再回房间倒头闷睡。

比如说今晚,我便待在书房内,靠在檀木椅上翻阅画本,朱门半掩,月华一洒窗棂,有小风怡然吹进,自在无比。

我手上翻的这本便是中元一夕在那千山书斋买来的画本,一位仙家的修真之事,翻了几页便索然无味,阖上那书,心中莫名生起一个念头,我跳下椅子,回身去了书架间,在深处某个小角落里,将当时随意cha在那里头的一本画本拿了出来。

重新坐回桌边,我点了下烛心,叫屋内更亮了些,开始翻起手中这本来。

此本便是《揽云记》,少年丞相的故事不比仙狐骏兽的奇谭,所以这本我虽跟风买了,我也是匆匆一扫而过。

里头介绍了云深的出身家世,风华气度,以及一些不似他外表温和的政治手腕。

他二十岁时便白衣卿相,年少有成,我掐指算了算时日,同样的一年,我家破人亡不知所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真是大呀……

翻完那画本,我有些疲累地枕手靠在椅背闭目养神,除了烛火噼噼啪啪的声响,屋内一片安谧。过了半晌,外头有月散尽,雨打芭蕉,点滴落在台阶廊回,再后来,耳里听得一吱嘎推门声,夜风携着秋雨清气,一下子灌了满屋。

我半眯着眼,便见到一人的模糊轮廓,用脚趾头想也知是云深。

本玩心起欲想装睡,可顾念着桌上那本《揽云记》不想叫他瞧见,忙直起身,极快地用其余书册将那本压了下去。

我看向门口那个似乎将月光带进屋内的男子,问道:“隽之竟还未眠?”

云深长衫沾染雨湿,抖了抖手里那把天青色油纸伞,含笑看来:“本打算卧下了,偏逢秋雨来急,想你还在这里看书,特意过来接你。”

我道:“小雨罢了,无碍,等雨停自然会回去。”

他不再讲话,将伞搁进门口瓷瓶里,径自走到我桌边,垂眸看了看桌上的书,方才抬眼道:“竟都看了这么多本了。”

我道:“我向来浮躁,看书也是如此,看得极快。”

云深横过眼波,问我:“都看完了吗?”

我摸了摸下巴,道:“差不多了罢。”

云深飞快地揉了我头发一把,敛眸对我道:“那就莫要再躲着我了。”

被戳中心事,我犹如鲤鱼在炎日下曝晒那般不自在,有些抗拒道:“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是,是我说错了,你未曾躲我,”他的脸在烛光里晕着暖光,眼底一抹春|色浓郁,语气也是极为温和:

“切莫再躲着自己了,阿珩。”

话落,我有点恍然,脑中莫名忆起扬州城那日的相遇,白府庭院春光融融,花落满蹊,我有些强迫地问对面的云深:“为何喜欢我?”

时过半年,闪过的一个念头叫我有些轰然——

当初是我问出的这句话,可事到如今,主体却换为了云深。

最后,我还是顺着云深与他一道回房了,出门的时候,云深道:

“我来背你。”

我面上一热,颇有些坐立不安,赶忙推脱。

云深道:“庭院地上坑洼积水,你只穿着一双薄底绣鞋,走动定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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