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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入心扉(25)

阮欣隐约察觉到他周身的寒气,没来得及细想,旁边的秦景曜敲了敲桌子,吊儿郎当的说:“行了啊,这还一桌单身狗在这坐着呢,别秀了啊。”

阮欣听到他的声音,反应过来这局是傅司砚在打,自己一个看牌的插嘴不太好,把手里的那张八万放在桌子上,扯了下嘴角,“我乱说的,你们玩吧。”

秦景曜笑着说:“没事,嫂子随意就好,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阮欣看向傅司砚,傅司砚往旁边坐了坐,把位置让给她,让她打。

阮欣没再客气,看着被傅司砚拆的乱七八糟的牌,伸手过去,打出了一张不要的牌,然后动作熟练的把手里的对子和顺子整理到一起。

她刚刚说不太会打麻将其实是谦虚了。

她奶奶喜欢打麻将,经常约关系好的到家里打麻将,逢年过节的,自家人也能凑一桌,阮欣耳濡目染,很小的时候就看得懂麻将,小学二年级就被奶奶拉到牌桌上凑数了。

而且她天生打牌运气就很好,很少会输。

玩了几局,把把都胡,阮欣久违的麻将瘾也有些被勾了起来,正在兴头上,万祺突然对着她提醒道:“太太,傅总好像醉了。”

阮欣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傅司砚身上,傅司砚闭着眼,脖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胸口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

万祺说:“把傅总送回去休息吧。”

人都醉了,也不能睡在这里。

阮欣点了下头,站起来同秦景曜和沈浩博告了别,拍了拍傅司砚的肩膀,轻声道:“司砚,回家了。”

傅司砚慢慢睁开眼,打量了她一会,眉宇间有些疲惫,嗯了一声,站起来说:“走吧。”

步子还算稳健,也不用人扶,但万祺不放心,跟着一起上了车。

一路都很安静,万祺坐副驾驶,阮欣和傅司砚坐在后座,车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车子直接驶入地下车库,从负一楼上去。

万祺尽职尽责的看着老板老板娘进入家门才转身离开。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只剩阮欣和傅司砚两个人,空气似乎更安静了。

两人换好鞋,一前一后往里走,阮欣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怕他爬楼的时候走不稳摔到,发自内心的问道:“要我扶你吗?”

傅司砚没理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腰背挺直,坐姿端正,像是出席什么重要发布会坐在台上准备发言。

阮欣不解的问,“坐在这里干什么?到楼上去吧。”

傅司砚抬手脱下外套丢在一边,淡淡地说:“你先上去吧。”

他突然仰着头向后靠,半阖着眼,衬衣的领口开了三颗扣子,薄红的胸口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上下起伏,比平时严谨沉稳的样子多了抹不羁,有那么丝放荡公子哥的味道。

阮欣觉得他肯定是醉了,不然以他平日里保守老派的作风肯定不会这样。

她慢慢靠近他,想要扶他起来,手才碰上他的胳膊,他突然睁开眼,冷黑的眸子幽幽的盯着她。

阮欣还保持半俯身的姿势,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两人对视着沉默了几秒,阮欣率先说话打破沉静。

“上去洗完澡再睡吧,躺这里容易着凉。”

傅司砚看着她,喉结滚动,把她的手挥掉,“不用你管。”

阮欣愣了一下,当场沉了脸,扭头就走。

他以为她想管他啊,要不是因为有事求他,她才懒得搭理他,拽什么拽。

傅司砚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想到英冠会所里她急促抽出手的样子,下颌绷紧,抬手按了按眉心。

“傅司砚。”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阮欣突然又气势汹汹的走了回来,站在他面前,叉腰指着他说:“傅司砚,你听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外面下雨了,这么晚了黄姨也不好过来,除了我,没人能照顾你,鉴于你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傅司砚没说话,掀起眼皮,平静又专注地看着她。

阮欣对上他这张英俊的脸,心里的气泄了大半,算了,她跟个醉鬼计较什么,醉鬼不都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晰别人来扶他,为了证明自己没喝多,嚷嚷着不让人扶吗?

而且酒喝多了会降智,看傅司砚这坐在客厅不愿意洗澡的架势,怕是只有三岁。

想到这里,阮欣语气放柔了些,“司砚,我们先上楼好不好。”

傅司砚眼睫微动,还是没说话,不过主动站了起来,迈开长腿往楼上走。

阮欣赶紧追上去,跟在他身后,伸开双臂,像个护花使者,唯恐他脚底打滑摔下来。

到了楼上,阮欣让傅司砚坐在沙发上,先去浴室给傅司砚放了热水,卧室里的浴室傅司砚很少用,他一般回房的时候阮欣都已经睡了,怕吵到她,都是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