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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189)

沈流风疼得龇牙。

这些个书生更不懂武功路数,连蛮力都无,同匪众们搅在一起,便尽在挨打。

但君怀琅周遭的压力陡轻,不过片刻,他便将面前几人击得后退,让护院们重新围拢在了门口。

“诸位当心,莫要被伤及性命!”君怀琅高声道。

也幸好这群匪众要伪装成流民的模样,所以并没有带刀剑武器。能爬上墙头进院中来的人渐渐少了,众人缠斗在一处,君怀琅守住院门的同时分神保护学生,一时也算胶着。

周遭有些人家,想来听见书院中的吵闹打斗声,一定会去报官。

却在这时,围墙根下发出一道惊呼。

君怀琅看去,竟是个大汉跳入书院之中,腰侧竟悬着一把剑。他跳下墙壁,便一把抽出了那把剑,直刺向其中一个护院。

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君怀琅眼看着那孩子被吓得愣在原地,顾不得其他,连忙纵身向前,在剑锋离那孩子半尺远处,堪堪将剑拦下。

力道之重,震得君怀琅手腕一颤,手中沉重的铁刀几乎脱手。

他抬眼,就见那大汉面相凶恶,竟是那日他在雨中问话的那个工头。

这人怎么在这里?

君怀琅和那匪徒均是一愣。

那日修路的工头,竟是今日的匪众?所以说,修路之事定然亦有蹊跷,否则领饷办事的工人,绝不会参与今日这样的事。

所以,修路、修堤、临江书院门口聚集的匪众,这之间皆有关联。

却不等他深思,那匪众眼中已然泛起了杀意。

下一刻,他提剑上前,直取君怀琅的心口。

君怀琅知他今日必要灭自己的口。

他举刀挡下一击,但立马,下一剑便直取而来。

这人和之前那些土匪并不一样,几招之间,君怀琅便知,这人分明是个习武之人,且武功颇为高强。

定然是贼首了。

君怀琅一边阻挡他的攻势,一边费劲地想,定然是院中胶着过久,这贼首耐不住性子,便自己纵身而入,露了马脚。

若是此时让他们得手,院中之人,定然会全被灭口,一个都活不了。

就在这时,有个眼尖的匪众看到他们二人相斗,似是起了立功的心思,竟上前相助。

君怀琅一心对付面前那贼首,一时不察,被那忽然冲来的匪众一棍击中了小臂。

当啷一声,他手中的刀骤然落地。

便就在同一时刻,那贼首的剑锋,朝着他直直刺来。

君怀琅手中无物可挡,只得凭着本能,闪身向旁侧躲去。

但那剑锋之快之狠,纵然君怀琅身法再灵巧,也难以完全躲开。

眼看着,那剑尖便要穿进他的肩胛。

却是忽然之间,一道黑影骤然越过高大的墙壁,离弦之箭一般,破开朦胧的雨幕,从天而降。

不等那贼首的剑刺出,便有一人重重踹在他面门上,让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直飞出数尺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下一刻,那人落在君怀琅的身前。

仅仅是一个背影,君怀琅便一眼认出了这人是谁。

薛晏。

就在这时,薛晏回过头来看向他。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时冷得可怕,让君怀琅都不由自护地一颤。

接着,薛晏抬手,一手拔剑,一手握住了君怀琅的下颌,往旁边一转,强行扭开了他的目光。

下一刻,是剑刺破皮肉,将人捅穿的声音。

温热的鲜血顿时溅到了君怀琅的衣襟上,猩红弥漫,染红了地上大片的雨水。

死的是刚才那个打落了君怀琅武器的匪众。

君怀琅的下颌被松开了。

他回过头,就见薛晏抽出了剑,一脚将那人的尸体踢远了。大雨滂沱,立刻就将他染血的剑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头也没回,稳步往那个贼首的方向走去。

方才那当面的一脚,竟是直接将他的鼻梁踢断了。他费力挣扎着起身,就见刚才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大雨之中,他垂眼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睛冰凉冷戾,满是杀意和血光。

像是要将人踏入地狱之中的修罗恶鬼。

那人走上前来,却不急着动手,反倒又当胸一脚,将他踹得仰面躺倒在地。

只一脚,就让他连气都喘不上来,只像是胸腔中的五脏都移了位,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他看到,那修罗走上前来,单手握剑,静静俯视着他。

这匪头瞪圆了眼睛,满脸是血,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挣扎着要起来。

他知道,这人不直接杀了自己,不是下不去手,而是猎鹰反复将猎物摔打在地,要一下一下地将他折磨死。

他刚坐起一点,那修罗便补了一脚,将他重新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