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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191)

君怀琅不解。

就听他接着说:“回家去待着,哪里也别去。我把人全都派到你的院子里,谁也动不了你。”

君怀琅自然不会听他的话。

待薛晏回过了神,他抬手推了推他,将两人分开了。

站在极远处躲着的进宝,见两人大半天终于抱完了,这才极有眼色地抱着一把伞,跑去递给他主子。

至于为何不抱两把?伞这东西,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好好的两个人,干嘛要分开打伞啊?

进宝递了伞,道:“主子,马车在门口了。”

薛晏点了点头,进宝又飞快退了回去。

“一会先送你回家。”薛晏打开伞撑在君怀琅的头顶,说道。

君怀琅说:“我还有事要办。”

今日这贼首是他见过的,既然这人那日管过修路,今天又在此聚众害人,那么想必他与堤坝垮塌,也有关联。

即便不是他做的,能第一时间赶到,也一定知悉内情。

况且,这堤坝说塌就塌,就连和前世的时间都不一样。天气不能变,但是人能变,这堤坝塌陷,一定有人从中动手。

他要找出证据和痕迹。

薛晏问道:“还有什么事?”

君怀琅如实道:“堤坝塌陷事有蹊跷,我要去审一审为首的那个人。”

薛晏不假思索:“我来审。”

君怀琅声音不大,却极其坚定:“不行,有一些东西,我一定要亲自问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问道:“城北都淹了么?”

薛晏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君怀琅说:“审问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河堤。”

薛晏顿时皱起了眉头。

“坝都塌了,你还要去?”

君怀琅道:“不会全部都塌。堤坝建得高,不会被水淹没,更何况此番垮塌十有八九是人为,其余地方都是坚固的。此时去,是要取证,若堤坝再被冲刷几天,怕会有所侵蚀,致使证据损坏。”

他需要第一时间确定证据,以此取得那贼首的供状。毕竟石制的证据在河水冲刷之下留存不了太久,但供状却能。

却听薛晏说:“既然觉得是人为,就不用去查了。有没有证据都不要紧,审就行了。”

君怀琅眉心凝起:“这怎么行?要将案件的记录呈送给陛下,定然要将实证写入,仅凭猜测,自然是不行的。”

薛晏却说:“你淋雨了。”

君怀琅不解。

就听薛晏接着说:“会发烧的。而且堤坝那边不安全,不许去。”

——

君怀琅还是成功地去了城北河堤。

但是作为交换,他必须要回府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袍,再由薛晏跟着,一同前去。

君怀琅是不想的,但薛晏却同他僵持着不走。

君怀琅向来抵挡不了薛晏的耍赖,最后只好妥协,与他一起乘车,从没有被淹没的西城门出发,从未被水淹处上河堤,一路往东行。

一路上,周遭已经有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抱着抢救出来的行李,携着老幼,躲在路边的房檐下。

周遭的大雨中,能听见哀戚的哭声。

与流民逃亡的方向相反的,已经有成队的官兵往北行去,想来是沈知府派来赈灾救人的。堤坝垮塌得突然,不少百姓根本来不及逃出,如今看来,伤亡并不会小。

君怀琅放在膝头的手逐渐攥紧了。

他们要动手倾轧官吏,结党营私,自在朝堂上斗好了,却要使这样下作的手段,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和家庭。

就在这时,薛晏开口了。

“进宝。”他道。

车外的进宝连忙应声:“主子,您吩咐。”

“手头还有多少闲置的钱,自拿去,找沈则逊在城南找片空地,盖帐篷收容流民。”他说。

君怀琅一愣。

沈则逊是沈知府的名讳。

他看向薛晏,就见薛晏也在看他。

接着,他放在膝头的手被薛晏强行拉起来,将握紧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

“在发愁什么,直接说就行了。”薛晏淡淡道。“没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

君怀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早被指甲压破了。

他说不出话。

两人便一路坐着车,从西城外上了堤坝。堤坝修得宽阔,马车可在上头行走,他们一路向东,远远就看见了垮塌的地方。

很大的一个缺口,汹涌的河水从那处奔涌而出,如挣脱了囚笼的野兽一般,扑进了金陵城中。

堤坝地势高,远远看去,能看见被淹成一片水潭的小片城池。房屋楼阁,在水面上露出些许,还有些不大结实的房子被冲垮,各种物件漂浮在水面上,乱糟糟的一片。

前世,君怀琅只在卷宗上看见史官寥寥几笔,对水灾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