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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233)

君怀琅沉吟了片刻。

虽说在他们的资料上看不出,但岭南的山匪才归顺云南王不到十年,当年各个都是落草为寇、称霸一方的,身上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证明他们与他们的假身份并不相符。

这样一来,良民身份是假的,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今次又在江南一同闹事。

有了这些证据,不难从他们口中审出他们的身份。只要有了这些供状,就可以一并送去长安了。

君怀琅将册子收了起来。

“你不是也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君怀琅疑惑道。“你是怎么弄来这些的?”

莫说薛晏昨日才得到消息,他昨天心力交瘁,可是一觉睡到今日天亮前呢。

薛晏不以为意:“一晚上的时间,段十四绰绰有余。”

君怀琅倒是对薛晏身边的那个少年有印象。

看上去不过是个孩子,比君逍梧的岁数还小,想来比令欢也大不了几岁。

可这么小的个少年,却跟在薛晏身侧,替他统御整个锦衣卫不说,还能替他出生入死地做事。

“他也没多大吧?”君怀琅不由得问道。

薛晏混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没问过,不过应该挺小。”

君怀琅叹了口气。

薛晏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怎么,又在替人瞎心疼了?”他问道。

君怀琅说:“他看着比逍梧还小点。”

薛晏啧了一声。

“这么喜欢替人瞎操心。”他说。“你不操心操心我?”

君怀琅看向他:“你有什么可操心的?”

薛晏一本正经:“昨儿夜里被你赶下床去,还不可怜?”

君怀琅连忙要去捂他的嘴,生怕他说的话被外头的人听见。

“你再瞎说,我把你从马车里赶出去。”君怀琅威胁他。

薛晏直笑。

“行,不说了。”说着,他又重新把君怀琅搂进了怀里。

“我跟段十四说好了的,不白让他做事。”他说。“他从小学的就是这些杀人越货的东西,我让他干别的,他反而不会。”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交易?”君怀琅不解。

薛晏道:“他给我做事,我帮他报仇。毕竟凭他一己之力,想杀段崇,还是不可能的。”

君怀琅一愣:“段崇不是他养父么?”

薛晏淡淡道:“还是他杀父弑母的仇人。”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道:“这一说,他家里还就剩他一个人了。”

说着,他将脑袋凑到了君怀琅的脖颈里,像只撒娇的大狗。

“既然你心疼他,我便行个好,再给他开个恩吧。”他说。

君怀琅问道:“开什么恩?”

薛晏嘿嘿一笑,在君怀琅脖颈上啃了一口。

“我本想让他接替段崇,做东厂厂公。按说他到了那个位置,就是要净身的。”他说。“我就不提这事儿了,权当忘了,给他留个根,怎么样?”

君怀琅耳根一红:“你想的怎么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事情?”

薛晏理直气壮:“你在我旁边,我哪有功夫想正经事?”

——

君怀琅的审讯的确很顺利。

那些匪众之中,有些口风严实的,不过,还是有几个在威逼利诱之下,将自己的出身、来历,以及得到了什么命令,全都一一供认出来了。

果然,是云南王派他们来的。而云南王只负责出人出力,到了这儿,他们所接到的命令,都是长安的大官下达的。

至于什么大官,他们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只要薛晏深查下去,长安的哪个大官这几年拼命敛财、所敛的钱财又不知去向,只要一查,就全都知道了。

而这个深查的点,就是郭荣文。

这一日,君怀琅拿着得到的供状离开衙门时,清点金陵府库的锦衣卫也回了消息。

他们彻查了这一个多月的账目,发现一直有小部分的流水对不上出入。而到了金陵受灾、开仓放粮的时候,竟有大笔的粮食不翼而飞,根本对不上账目。

君怀琅知道,这是因为郭荣文当时做得着急,根本来不及将假账抹平。

得知这个消息,永宁公和沈知府第一时间将郭荣文叫到了衙门来,向他询问账目上的事。

郭荣文知道,即便账目有出入,他们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毕竟粮食送出去,经手的人有那么多,他只要矢口否认,即便他们认定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

于是,郭荣文便一叠声地说自己不知情,说得声泪俱下,看上去真得很。

永宁公却不相信。

他同郭荣文相识能有快二十年,知道这人在做事上有多细致小心。

他当年又是个知恩图报的,科举之前,因为家中贫寒,又丢了行李,所以在自己的府上寄宿了几个月。等科举及第后,虽说他只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县令,却能攒起一整年的例银,在入京述职时,买上好的笔墨书本来寻自己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