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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躁郁Alpha当抚慰剂(219)

“给了多少钱?”

“放心吧,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只要给钱,坐牢都愿意。”

“他俩别想过好日子。”

“妈,你最近辛苦了。”

“……”

边说话,青年边四下打量,似乎提防着被人发现。

接着,他的目光定格住了。

拐角的路灯旁Alpha静静站在那儿,像是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焰,但静水深流,谁都知道底下蕴含的爆发力。

时隽没看清他是谁,但出于生理上的恐惧,莫名往后退了几步。

*

病房里略为有些吵闹,时恬给顾澈倒了杯水。

“他们怎么又来了?”

“前几天时燧刚判刑,十年零八个月。”

“所以他们气不过?”时恬想起这几个人在琴行闹事的内容,喉头发紧:“爸,琴行你还去上班吗?”

“嗯?”顾澈说,“还去啊。”

“可是……”时恬说不出那些话,攥紧了五指又松开,“她们绝对是故意的,刚看我们生活顺利了就来搞事情,故意攻击你。”

“各有各的活法。”顾澈笑了一下,“反正他坐牢了,我很高兴。”

顾澈性子清静,无欲无求,反而能从嘈杂中寻觅到小小的快乐,但时恬的心性还赶不上他,闷闷地出了病房。

刚想找闻之鸷,却发现周围没人了。

以为他可能先离开,时恬没多想,回了病房照看顾澈,忙碌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才闲下来。

时恬刚出医院大概晚上九点多,附近的公交车只有夜班,连出租车都变得很少。

时恬打了个辆车正在等候,察觉到背后突然靠近的热度。

先是一缕淡淡的血腥味儿渡送到鼻尖,非常熟悉,时恬刚转身,就被用力抱进了温热的怀里。

“……闻哥?你吓我一跳。”

时恬舔了舔唇,随后抬手轻轻抱住他。

随即,时恬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闻之鸷体温比平时高,这段时间几乎没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了,但此时又很汹涌。

……而且,似乎并不全是他的。

时恬怔了怔,摩挲他坚硬的指骨,染着被纸巾擦拭过的干涸的血渍。

时恬惊讶:“闻哥,你去干什么了?”

闻之鸷额头抵着他颈窝,暂时没说话。

Alpha几乎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当他们释放完攻击性后会尤其懒散,仿佛某种餍足的野兽。闻之鸷沉甸甸地搭着他,身上同时有点儿暴烈的气质,让人下意识感觉到极端的危险。

时恬紧张地摸摸他头发:“闻哥?”

闻之鸷开口,很散漫:“没事儿,以牙还牙,帮你收拾了个人。”

时恬愣了一瞬间,随后明白:“宋姮?”

“嗯。”

“你打她?”

闻之鸷半垂着眼皮:“扇了一耳光,主要在打他儿子。”

时隽,也是当初差点一脚给时恬踹掉的那个哥哥。

时恬有点儿迷茫。

倒不是考虑宋姮是女性长辈,而是时恬作为Omega本身对暴力行为感到恐惧。他怔了怔,随后想到,Alpha不一样。

暴力是Alpha的天性。

所以大部分Alpha需要伴侣的安慰,帮助他们克服本性里残忍的一面。时恬有点儿难受,轻轻抱住他的Alpha:“闻哥。”

闻之鸷情绪似乎不太稳定,攻击性比平时拔高的同时,施虐欲,占有欲和本能的其他欲望也会提升,甚至包括性欲。

时恬被他吻着颈侧,察觉到急促的呼吸,拨开他:“闻哥,他不会死吧?”

“不会,”闻之鸷对别人的生死并不在意。

得赖于基因里的冰冷和残忍,他们才会在战争时期成为绝对的领袖。

他这具身体和基因,一切符合最完美的□□者。

顿了顿,他接着说:“送医院了,我知道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但时恬从来不是有决心和意志去置人于死地的人,他讷讷说:“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他跟闻之鸷目光交接。

灯光下,Alpha眉眼染了层层的阴影,压低视线看着他,唇角的尖齿微露,像是最残忍最堕落的恶魔。

“他付出的代价在承受范围内,”闻之鸷声音散漫,“别多想了。”

他揉了下时恬的头发。

一瞬间,动作又极其柔软。

时恬眨了下眼睛。

他的Alpha,有金字塔尖最通透的残忍,却也有对他最大的温柔。

路上,时恬打电话询问消息得知时隽的伤势不致命,但应该会让他铭记终生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时恬转向闻之鸷:“你回家吗?”

闻之鸷舔了下干燥的唇,眼底有点儿让时恬熟悉的东西,像等待点燃的灰烬。

“……”

手也被他牵的特别紧。

时恬沉默了会儿,跟司机说话:“叔叔,去附近的酒店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