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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9)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郑西给他量体温,喂了退烧药,又用药酒揉开他身上的淤血。郑西的手劲太大了,夏立春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抽筋扒皮的酷刑,哪怕烧得不省人事,也知道要躲。

郑西把疼得一直躲的夏立春搂进怀里,低声哄道:“不揉开淤血怎么散得掉?夏夏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就不疼了。”

夏立春想求他不要再揉了,他真的好疼。可是他开不了口。

下午醒来时,夏立春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昨晚的那间客卧,而是正躺在郑西的床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夏立春嗓子疼得厉害,起身下床去喝水。桌子上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夏立春管不了那么多,连喝了两杯。

桌上放着一包拆封的烟,旁边还有一张超市的结账单。夏立春想知道烟与烟之间有什么不同。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然后他发现,虽然都是烟,但味道确实是不一样的。

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没有十四块的黄山好。

第七章

郑西晚上回来时,夏立春正在睡觉。

夏立春还有点烧,郑西把他抱在怀里,问他晚上吃没吃药。夏立春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嗯,吃了。”

美人病了也是美的,夏立春本身就白,如今因为发烧,脸上更是白里透着红,别有一番风味。

夏立春生病后,原先的冷漠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正乖顺地窝在郑西的怀里。

郑西怀抱着这么个夏立春难免心猿意马,他明知道夏立春现在正发着烧,但精虫上脑根本不想管那么多。

发烧做一次是不会死人的。所以郑西毫不犹豫地直接脱了夏立春的裤子,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急不可耐地抵上了夏立春的臀缝。

夏立春半梦半醒间,明白了郑西的意图,他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人,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郑西,我生病了。”

郑西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知道。别人都说发烧的时候里面都会比较热,我想和你试一次。”

夏立春不想试,可他却不能拒绝。

郑西觉得夏立春真的好热,身上热,脸上热,里面也热。这是郑西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觉得这热快要把他融化了。

可夏立春却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好冷,仿佛身处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冷得骨头缝里直冒寒气。他好想穿一件衣服,好想有人能抱一抱他。

夏立春随着郑西的冲撞,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瑟瑟发抖,恳求着说:“郑西,我好冷。”

原先两人是侧躺着的,郑西嫌使不上力,起身拉了夏立春一把,让他呈狗爬的姿势摆正,然后再次进入,一边捅至最深处,一边敷衍地安慰着:“快了,再忍忍。”

夏立春仿佛身处茫茫大雪中,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雪地,他跪在雪地里,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是就是死,他们也不想让他痛快的死。郑西一边狠狠地肏他,一边在他耳边问:“老万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多大?十六?十八?”

十六还是十八?夏立春昏头昏脑地着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十七岁。

郑西还在他的耳旁喋喋不休:“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都十九了。上个床就像奸尸,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以前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夏立春在脑海中想了想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除了第一次夏立春挣扎过,后来的床上反应和现在是一样的,并没有区别。

他十七岁那年万崇山已经接管了万家。夏立春知道万崇山不喜欢自己,所以夏立春从来不去讨嫌,平时放学在家时,除了吃饭,其实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能避则避。

那天夏立春正在客厅里做昆虫标本,忘了时间。万崇山回来时,夏立春手头只剩一点收尾工作了,如果转身就走显得不太礼貌。想着反正快要做完了,等下再一起收拾工具吧。他朝万崇山点点头,想了想又喊了一声:“哥。”

平常两人很少有独处的机会,只有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夏立春才会叫人。万崇山不喜欢这个称呼,其实夏立春也不喜欢,但出于礼貌,为了避免尴尬夏立春只能喊人。

万崇山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打量起眼前这位,旁若无人地做着标本的夏立春。他比刚进万家的时候高了不少,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上,没有成年男性那种长而粗的腿毛。

夏立春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又长得眉清目秀,左脸颊一个浅浅的酒窝。尤其是他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眼,不止一次地激起万崇山的施虐欲,万崇山想听他哭,想看他眼角发红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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