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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卫到皇后[穿书](6)

萧未静一副别耽误老子风流的浪荡德性

萧未辛虚弱的咳着,眼看着马上就要断气

萧未鸣的大眼里写满了懵逼,跟没睡醒一样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高深智慧的平庸皇帝,萧未深无法判断这事到底跟自己的几个皇弟皇叔有没有关系,怪就怪那刺客死的太干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连杀自己的匕首看着都像是街上五文钱随手买来的,完全无从查起。

不过萧未辛至少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身为皇帝,他的身边也不是绝对安全,内奸是肯定有的,虽然他不能确认是谁,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做人原则让萧未深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他昨夜就已经血洗了身边除了绝对心腹的所有宫人,哪怕是园中扫地的老太监都没能幸免,上上下下一共处死了上百人。

游舒会读唇语,大概能判断出他们在说什么,萧未深那狗皇帝并没有放下怀疑,他也没蠢到真的能凭几句话就看出谁是主使,只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们几个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罢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两个影帝和一个真正傻白甜一只老狐狸,啥都没得到。

不过萧未辛好容易才培植起来的能混在皇帝内寝的人也夭折了,算是损失惨重。游舒知道这段初始剧情,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主角不是那种急功冒进的人,这次的事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行事会更小心谨慎,绝不会再轻易冒险。

萧未深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栽赃什么罪名给他们,只好憋着气假装兄友弟恭,还很和善的关心起了萧未辛的身体,问他药喝了没有。

“皇兄一番好意臣弟怎敢浪费?”萧未辛远山眉轻轻蹙起,即使病恹恹的也不能掩盖他的容华风流,说话声音气弱带喘:“只是臣弟的底子太差,不论多少补药喝进来都没用,前阵子王太医甚至说……臣弟这个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萧未深故作惋惜,假惺惺的说:“王太医说的话也不能作数,朕会命人广贴告示,说不定在民间能找到高人,医治好你的顽疾。”

“多谢皇兄。”萧未辛一脸惆怅,明显是不信自己能好,“我这个病是母胎就带出来的热毒,算卦先生都说臣弟命格薄弱,一辈子无儿无女药石为伴,臣弟也早就认命了。”

他的眼里隐隐的有些泪,弱不经风的模样惹人怜爱,饶是心狠如萧未深也有些动了恻隐之心,这么多兄弟,说起来也就只有萧未辛从小到大不惹事,当年争权夺势时也没有他的影子,昨晚的事多半与他真的不相干。

“莫要信那江湖骗子的鬼话,有朕在你不用忧虑。朕已经让皇后相看了,有合适的待嫁贵女都给你瞧瞧,早日成亲说不定还能冲冲喜。”

萧未辛轻咳了一声,苦笑着摇头:“皇兄可别再给我塞人了,臣弟这样的身体怎能拖累好好的姑娘?更何况,去年你不是刚给我抬了一个侧妃周氏?王太医都都说我身体有……有亏,臣弟哪有那福气消受?”

说到这事萧未深眼里就有些得意,萧未辛这就等于是明面上的承认他不行。周氏是他亲自送进去的人,进门一年都没能圆房,好些回周氏欲入房伺候都没能成事,反而被萧未辛恼羞成怒的赶了出去。

那档子事不行对所有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萧未辛就算长的再好又有个什么用?

萧未深喜欢揭别人伤疤,可以满足他某种阴暗的癖好,旁人越是痛苦他就越开心。

御花园喝了茶,这波刺杀看似就是明面上过去了,萧未辛在侍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刚一落下车帘,他的面色就阴沉下来,祁寒和画椿多不敢多说话,一路沉默不语。

游舒和影五也早就回到了马车里,跟那两个侍卫重新换了回来,那两人也只会以为自己在路边不小心睡了一觉,不会敢告诉任何人自己松懈。

到了王府内院后,萧未辛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好容易培养出来的那点人都给折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游舒蹲在房梁上值班,影五在房顶,两人一内一外分工合作。

书房内外所有人都被萧未辛赶了出去,除了影卫游舒就剩他自己,所以在游舒的角度能看见萧未辛的所有动向。

萧未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外人是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可游舒硬是能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好几种意思。

大概他已经把狗腿技能训练的炉火纯青了吧。

书房的静谧保持了大概十分钟,萧未辛忽然握紧了手中的玉杯,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那玉杯就在掌心中被碾成碎片,鲜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滴落在月牙白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