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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102)+番外

作者: 息霜 阅读记录

我背对霍司容,后心贴着他的外套,闷闷不乐:“你不能带走哥哥。”

霍司容似乎不屑回答,我转身面向他,盯着他的侧脸说:“不准你带走哥哥!”

天可怜见,这个人一直活在荧幕里,乍一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几乎每次看到他的脸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头晕目眩。

以至于刚气势汹汹地说完不准,我就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对遥不可及的神祇的亵渎。

那时我刚好感冒,不停地吸鼻子。霍司容烦不胜烦:“你就不能别吸了?”

我非常生气,愤怒冲昏了头脑,立刻撑起上身将冒出来的鼻涕泡全蹭到了霍司容的外套上。

我看到他抬起巴掌试图揍我,立即条件反射缩起脖子脑袋和肩膀,然后我听到他窸窸窣窣脱外套的声音。

外套下他就穿了一件polo衫。

“为什么不能带走你哥哥?”我听到他说:“我是为他而来,我能给他更好的一切,为什么不能带走他,难道留着他在这儿跟你们吃苦受累?”

我觉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有吃苦,也没有受累。

我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什么又叫“为他而来”?

那时候我依稀记得语文课上学过一个词语叫“嫉妒”,可我不懂它的意思,却早早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出现在我家门口,却是为他而来。

我不开心,究竟失落于哥哥的离开,抑或失落于好事落不到我头上,不得而知。

我睡觉很不安分,中途被霍司容拍屁股揍醒,那时我整个人已经爬到他身上,霍司容平躺着,我俯趴在他身上,哈喇子甩了他一脸。

“对不起。”我从他身上爬下来,他侧转身面对我,很自然地将我搂进怀里,他的胳膊就像过于滚烫的铁钳,霍司容说:“算了,睡觉。”

霍司容在我们家蹲守了三天,我每天变着花样往他身上蹭鼻涕泡,每每气得霍司容跳脚,我就冲他做个鬼脸,爬上老爸的自行车,被送去上学。

我没有告诉别人,霍司容来我们家了,那是一个秘密,太美好的东西就想藏着掖着,不与旁人分享。

那天下午我背着一堆作业回家,霍司容走了。

老妈拉着我的手说:“襄襄,以后爸爸妈妈只有你了。”

哥哥也走了,他放假回家后,同意跟霍司容离开,老爸老妈再没有阻止的理由。哥哥就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们亲生的。”

那时太复杂纠葛的含义我不懂,只知道,哥哥和霍司容都走了。

霍司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上边写着:小崽子,好好学习。

我沉默地把字条夹进铅笔盒子。

没想到,一个月后,哥哥竟然回来了。是闻尧送他回来的,闻尧说:“霍老威胁霍司容,林砚现在留在那边太危险。”

闻尧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回来接走哥哥。我眨巴眼睛问他:“那他还来吗?”闻尧笑眯眯地点头:“会的,小朋友。”

这一等,转眼四年,途中经历了老爸去世,老妈病倒,我们家彻底一贫如洗。

我十四岁那年,哥哥高三,霍司容又来了。这次他停留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小时,等我回到家,他已经收拾了哥哥的东西,打算离开。

我想了想,喊住他:“叔叔!”

霍司容回头,皱了皱眉毛:“你叫我什么?”

“叔叔,”我说,“霍叔叔。”

霍司容好险没发怒,他警告我说:“叫哥,我没那么老。”

我轻哼,不以为然:“叔叔,你要走了吗?”

霍司容愤怒地走回我面前,那时我到他胸口,他抬起巴掌按住我的脑袋:“臭崽子,你还是这么矮。”

我倾身抱住他,霍司容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肯撒手,才不耐烦地将我推开。我说:“叔叔,你命里缺我,要不你常来看看我。”

他说:“臭崽子,你都多大一人了,还撒娇呢?”

我闷闷不乐地放开他,霍司容又拍了拍我的脑袋,他们走了。

一去三年将近四年。

在我苦恼于高中毕业后找什么工作时,高三回家的那天下午,霍司容竟然再次出现。

我没想到那辆黑色私|家车是他的,否则我应该多往上边贴几颗口香糖。

我其实快要把他忘了,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家窄小破旧的客厅,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次,他终于为我而来。

那时我个头已经到他胸口了,霍司容比三年前更成熟内敛,他的容貌不曾发生太大变化,性格却沉稳得多。

我随口开着恶劣的玩笑,越过他,去厨房帮老妈准备晚餐。

那天晚上,霍司容说明来意:“林砚希望林襄继续读书,你们家情况我也了解了,这次过来是支助林襄读书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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