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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138)

了!”后,便痛快放缰,任乌骓朝前疯驰而去。

乌骓在楚营无所事事数月,本就憋了一身旺盛精力无处发泄,现又难

得地载了喜爱的大个子,自是兴奋至极。

吕布将缰绳一松,它眼睛倏然发亮,下一刻便似一道霹雳电光,朝前狂奔而

去!

眼看着吕将军一骑绝尘,那俩艳红的雉鸡尾翎飞速颠跳,简直叫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就溜得无影无踪……

不只是还在艰难驭马的步卒瞠目结舌,就连那之前勉强跟住的数百骑兵,也登时冒出一头冷汗。

大事不好!

若是

吕将军一时冲动,孤身深入敌阵,又不幸出了甚么岔子……

极重爱将的大王,岂不得大发雷霆?

他们心里叫苦不

迭,却别无办法,唯有催命般策马去追。

然而靠胯下寻常军马,又如何与纵情驰骋的千里神驹比得?

即便拼命去

追,他们与吕布间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了。

吕布头戴鲜红雉鸡冠,身着花彩斑斓的战袍,外罩一套亮银盔甲,在日

辉下闪闪发光,活脱脱的战神临世。

外头寒冬凛冽,他却丝毫不惧冷,潇洒挽起一截袖子,在覆着薄冰细雪、一片白

茫茫天地里,舒服地露出一段儿线条紧扎流畅的上臂来。

背上是他最惯用的那副长弓,横搭在马背上的方天画戟,腰

间别着把鱼皮鞘的长剑,马背两侧挂着俩囊长剑,大长腿下是足踏金丝祥云纹乌履。

这一身出彩打扮,不论安放何处

,都显他英姿勃发,生气勃勃,叫人移不开眼去。

吕布半阖着眼,似惬意地享受那如刀冷风刮走面颊上那蒸腾热气,

又似醉意渐浓,昏昏欲睡。

到底是前者居多。

随着吕布那醉意陶陶的脑袋慢慢恢复清醒,他才震惊地意识到,自

个儿先前究竟放了何等蠢……豪言了。

一时间悔意漫天,直让他恨不得时光回溯,好堵住自己这惹事儿的嘴巴!

吕布悲愤地想,高伏义果不欺他,这世间向来是醉酒误事,贪杯害人啊!

彭城内有守军,纵人数不多,但只要来的不

是十数倍于己身的敌军,自是足够坚守,撑到灵璧楚军主力来援的那一刻。

陈馀手下至多几千人马,本人既不似黥布

那般骁勇善战,又没占上极其不备的最佳战机。

才在黥布底下吃了大亏没多久的彭城守军,必是高度警惕,区区陈馀

那点儿人,又哪里能强攻得下那经重新修、固若金汤的城池?

彭城至多是损失些居于城郊的民仓地窖,大头还在城墙

里藏着。

况且再急,也该是遭到挑衅的楚霸王项羽急,他至多凑个热闹,却瞎出头个什么劲儿?

干老子屁事!

吕布痛苦地晃了晃脑袋,恨不能晃出里头哐当当的水。

——那他娘的彭城距驻军所在的灵璧,可足有二百余里!

纵在精力充沛的乌骓奋力奔驰下,至少也得三个时辰才可抵达,他竟说甚么宴毕前提头去下锅助兴?

那项憨子怕不

得开个三天三夜,才能等他摘下胜果,再领兵往返彭城二地了!

吕布虽是追悔莫及,但自他功成名就以来,也不由讲

起了几分面子。

他心道自个儿孔恐怕是不慎染上了项呆子那身憨气,才亲口撒出去这般豪言,可木已成舟,纵使欲哭

无泪,也需倾力为之了。

而将手下骑兵一字排开,列于彭城之外的陈馀,心思也的确叫吕布猜了个准。

他但凡不

是个疯癫的,就知仅凭二千骑从想拿下眼前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营造攻城声势,不住滋扰,让这彭城守军误会

他用意,选择在城中严阵以待,却是不甚费力。

只要驻守彭城之内的那近万守军摸不清他真正底细,选择坚守不出,

他部下便可趁机搜刮城郊民宅,劫掠物资。

然才遭黥布之祸,得以幸存的这些个彭城百姓,多少有着急智。

除极

少数人外,大多都在冬日到来前躲入了有城墙护卫的城里,城外的家中并未留存太多钱粮。

因而陈馀的部下忙活许久

,也只四处零零散散地搜出仅够他们一势吃上半月的粮食。

“怎就这么些?”

陈馀难掩不满。

听部将解释过

后,他脸色阴沉下来,却也无可奈何了。

“罢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望着渐暗天色,陈馀隐约生出种不祥预感

,果断下令:“回——”

“——陈狗贼往哪儿跑!”

一声气势凌人的咤吼,自辽阔平原上骤然炸开!

尽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