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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174)

自将此城

重重包围后,项羽就似换了个人似的,一次强攻也未曾发起,只安安静静地在这堵着,端的是气定神闲。

八月未央,

九月授衣。

一晃眼,就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张耳实在不解。

怎楚军始终一动不动,耐心如此之好?

局势

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越发焦躁的张耳不得而知的是,他满心以为还安然无恙的赵地,实则已在他被围困于临淄城的这二

月中,沦陷于韩信之手。

距灵璧开拔那日,仅过去半年不到的功夫,却已轻易夺回大半齐地、折损满打满算也不过三

万人,魏赵二地也让韩信军横扫攻占……

毫不自知的临淄,已成一座孤城。

面对能力平庸,愚蠢地困守孤城,连

自己迟早将兵尽粮绝这点也不知的对手,项羽心知只需静静等待,很快就可收割战果。

自然不必着急。

就在九月

月末,粮草逐渐见底,张耳快坐不住的时候,吕布照样只领着他那二千骑兵,忽然来到了临淄城外的楚军驻地。

时隔

数月,突然见着吕将军,楚营上下皆暗吃一惊,让路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吕布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见眼前这黑压压的

一片楚兵“倏”一下,齐刷刷地分成两边,自动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宽敞通道。

吕布一挑眉,满意地扬了扬嘴角。

——真该让那没眼色的周兰来学学。

玉狮就如背上骑士,昂首挺胸地来到主帐前,才垂下长颈,让吕布翻身跃下。

有王令在前摆着,吕布一路畅通无阻,大步流星地入了帐,正闯入项羽与范增议事中途。

众所周知,得无通报即可

入帐这一特权者,全军上下唯有吕布一人。

因而他人未至,二人已止了话,不约而同地循着脚步声看去。

吕布近

前后,眨了眨眼,从容一拱手作礼,就麻溜地到老位置上坐下了。

按着礼数,臣下见主君,应行屈膝下跪之礼。

然吕布虽被那唠叨老哥强塞过这些规矩,却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来不去遵守,故作一风风火火的直率莽夫,回回都是

草草拱手就坐。

他可是做惯一势之主的人,纵为报仇雪恨,不得不暂且屈居憨子之下,却哪儿肯动辄行那大礼!

吕布一如既往的失礼于大王,但不论是笑容满面的范增,还是无意识地微弯了唇角的项羽,都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目光终又能在往常的地方捕捉到那熟悉的鲜艳雉鸡尾翎,看着它随主人神气十足地一晃一晃,项羽唇角弯起的弧度,也

越发明显。

吕布浑然不知这憨王正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头顶上那俩根翎羽瞧,就莫名得了范增开口一赞:“奉先奔波劳

苦,何不先回帐歇歇,再来面见大王?”

他劳苦甚么?

吕布眼底略过一抹茫然,却不好直白反问。

他眼珠一

转,索性顺水推舟地谦了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来劳苦一说!”

此言一出,范增心中更是感叹。

不居功

,不贪名,奉先果真至为忠勇。

勾心斗角,争夺功绩,是为人之常情。

就连直心眼如龙且,也免不了此俗:偶会

为多争功而不愿用策,凡事强以力破,就为凭武勇多得破敌之数,好他日求赏。

奉先却非如此。

兵马未动,粮草

先行。粮草兵源为远征军心之依托,确保其无恙之重要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然知此者多,真正愿舍了冲锋陷阵、争

取战功的机会,亲自前去行那吃力不讨好的护送甬道之职的将才,却是绝无仅有。

若非是副将周兰来报,还是肩负由

关中输送粮草之责的诸位连敖,或是受奉先之托北征赵地的韩信,都曾于军报中对奉先主动领二千轻骑护卫甬道、期间全

歼彭越军之功绩赞不绝口,大书特书……

他们怕是至今都不会知晓,那被源源不断地送至前线处、让众军无后顾之忧

的兵粮,竟满是奉先深藏之功。

也正因奉先高瞻远瞩,定略别具一格,凭龙渊剑令韩信北征,方有今日完胜的局面。

吕布对那些个兔崽子自作主张地背着他所干的好事一无所知,始终只以为自己难得发了善心,想着不久后就要脚底抹

油这茬,才给这好命的憨子干了回累而不讨好的差使。

见这范老头儿关怀自己,他愣了愣后,权当对方随嘴客套,倒

未往心上去。

项羽的视线已默默从那惹眼的雉鸡尾翎处下移,落在爱将那轮廓深刻、英气勃勃的俊美侧脸上,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