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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179)

发气闷。

这可是意味着,之后他得寻机会接连赢上两回,才能算打个平手!

究竟要如何取巧,方可让这憨子一身

见鬼的蛮力使不出来,好叫他打个满头包?

吕布一脸严肃,兀自低头苦思冥想,也因此漏看了项羽面上泛起的淡淡笑

意。

二人旁若无人地谈论胜负时,张耳那干幸存的骑从是既想逃,却又都不敢逃。

可想而知的是,不管是谁先动

,都将率先直面二头虓虎之威。

况且大王已被一击……二击毙命,他们何苦负隅顽抗?

不若盼着霸王发发仁心,

愿意从犯不究,放他们一条生路。

在这诡异的静谧中,项羽似是毫无所觉,只默不作声地凝视着爱将,心里不知想着

什么。

至于那爱将本人,则是在生了半天闷气后,才意识到身边还围着群呆头鹅,不由恼羞成怒道:“要想活命请降

的,还不将自个儿捆上?难道还要老子亲自动手不成?”

对这蛮不讲理的要求,众人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竟当真抽

了腰带,苦着脸依言照做了。

虽捆不住自己,却可让彼此帮着捆上。

于是半晌后,黑着脸的吕布,便一边在马身

侧吊着颗张耳的脑袋,一边提溜着这长长一串人,开始往临淄城回返。

——身侧还紧跟着个面色不显、心情却极不错

的憨子霸王。

没走出多远,就迎面碰上了轰轰烈烈循迹来寻大王的楚军。

吕布乐得轻松,将手头麻烦悉数撇到别

人身上后,施施然地回营房去了。

一回到内帐,他就将这回儿没沾上多少血的战袍褪去,里衣也一并脱了,光着身子

站在空地上草草冲洗一阵后,只随意批了件薄薄的寝衣,腰带马虎一束,就往榻上一躺。

然而没躺多久,他就被胸口

那阵翻搅的古怪滋味所驱使,烦躁地坐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出了内帐。

未走太远,他于营地里寻了处还算干净的草地

,大大咧咧地就往那上头一躺,仰望那逐渐泛白的夜空,及那愈发黯淡的星辰,任由思绪乱飞。

他心知张耳一死,这

临淄城自将不战而溃。

那笑话般的反楚联盟彻底坍塌,楚军天下可谓再无敌手。

接下来只消凭着悬示张耳的首级

,再派一支劲旅出动,软硬兼施,必然很快就能平定仍在顽抗的张耳残部。

吕布意兴阑珊地叼着根顺手拔来的野草,

无意识地嚼了嚼,一股难忍的苦涩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暗道晦气,“噗”一声将那根破草给呸了出去,索性舒

展双臂,让双掌在后脑勺后交叠,好舒服枕着。

心事重重的吕布哪里知晓,本就被他穿得乱糟的寝服,已叫方才那些

个蛮横动作给弄得更加凌乱。

这会儿他一抬双臂,便叫腰间系带也跟着阵亡,彻底松垮下来。

寝服大敞,只堪堪

遮住下身,上身却豪爽地露了个彻底。

一身深得他自个儿嫌弃、连在夜里都白得晃眼的肤色,与那起伏有致、紧密扎

实、线条流畅的漂亮肌肉相结合,这会儿大喇喇地展露着,极为惹人注目。

只是那斑斓皮毛再油光水滑,也是生在恶

煞的虓虎身上的。

周边走过的巡逻楚兵偷偷投来或羡慕、或惊艳的目光,却都不敢逗留久了,以免惹得吕将军动怒。

吕布任胸怀大敞,还觉那晚风吹着舒服,又哪知自个儿如今这较几百年后所练出的那身扎实腱子肉、无疑要逊色得多

的瘦削身形也招人瞩目的很。

他面无表情,只盯着那些个洒了满空的星子儿中,挑了颗勉强还算明亮的出神。

因置身知晓绝对安全的楚军大营,不自觉地就卸下了防备,任由思绪发散,是以全然未留意到耳边渐近的沉重脚步声。

直到眼前倏然一黑,被一件从天而降的外衣罩住,他才似被热汤烫着一般,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

他气势汹汹地将

这外衣从上身扯下,凶神恶煞地质问道:“怎的,谁还敢寻老子的茬来了!”

话音刚落,那身腾腾气势就化作满头雾

水。

吕布莫名其妙地对上憨王那暗含怒气的灼灼目光,全然不晓这刚还好端端的莽夫,怎一晃神就黑了面孔。

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玩意儿,连天生怪力这厮也敢招惹?

吕布愤然腹诽。

却累得他做了那出气筒!

吕布清

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大王可有——”

“事”字未来得及出口,项羽已沉声打断了他:“先将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