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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203)

比另二人要灵性上太多:心知人臣领兵在外,最忌小人趁机进谗,惹来君王猜忌。

他心忖,莫瞧这憨帝正垂涎他这身

本事与英俊相貌,然帝王变起心思来,通常可比他撒尿更衣都要来得快,哪儿是能信的!

与其带着这同为‘项家军外

人’的便宜憨兄一道犯忌讳,始终需堤防他日清算,倒不如一开始就爽直些许,主动纳个姓项人的进来,好安这憨帝的心

不过这话一出,吕布忽想起什么,心思一下跑远了。

却说他这几日里,稍留心了些,便很快得知那憨帝后宫中

,除一些个旧秦宫娥外,竟称得上是空空如也。

许是因项羽常年投身军旅、醉心征伐之故,那脍炙人口的‘虞兮虞兮

奈若何’里的虞美人,竟是至今不见踪迹。

在那金光璀璨的池子里,倒是有百来条……鱼美人。

听了吕布末尾那

话后,原面色安和的项羽,倏然拧紧了眉。

他勉强按下火气,对一脸严肃、实已神游天外的吕布,硬邦邦地吐出二个

字来:“不必。”

莫名挨了一记凌厉眼刀的吕布:“……”

甫一被那仿佛慢是控诉的眼刀杀到,他下意识地生出

几分心虚来。

后又幡然醒悟,心里暗骂这憨帝脑子犯轴、不识好歹。

——老子好心避嫌,连项家憨货这等无异于

皇帝眼线的麻烦都主动往军里请了,反倒不叫这憨货领情!

即使三人心思各异,大军的整编仍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吕布虽为面子,那日情不自禁地跟着加了句‘多多益善’,但真要他去整合近三十万军士,那他必是一个头两个大,

百般推脱。

韩信重任贤弟副将,却丝毫无再度屈居主将之下的不悦,反倒很是欣然,成日忙碌着。

一晃眼,即到

了项羽封赏功臣宿将的前夕。

眼看着军团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明日那场欢庆仪仗一过,即拔营进发时,韩信才终于有

了些许闲工夫。

他正于‘尽快回府,用出征前这最后一日功夫再整顿一卷兵书’,还是‘寻贤弟说说话’间犹豫着时

,忽想起什么,不由眸光一滞。

而在随行众人眼中,则是这不苟言笑的韩大将突地脸色一变,竟甚么也来不及解释,

匆匆入宫去了。

——韩大将这是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具在对方眼中看到重重疑惑。

韩信自那日得项羽留

殿夜谈后,应是项羽吩咐了甚么,宫门卫兵竟连半句拦人盘问也无,就干净利落放行了。

见此情形,哪知自己还能有

受大王信重一日的韩信,不禁愣了一愣。

他无暇细想,直奔地牢而去。

张良与随何二人,仍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

牢中。

狱中无日月,眨眼似千年。

在韩信吩咐下,狱卒隔三差五,就将一些个无关紧要的书简随饭菜及衣裳、浴

汤等物一道送来。

若非如此,再心性坚韧之人,此刻也必觉痛苦难熬了。

与渐渐适应此地,开始苦中作乐的随何

相较,张良面上平和,心里却愈发不安。

韩信临行前那句轻描淡写的宣言,始终在他脑海中徘徊。

只是……距韩

信宣称东伐那日,已过去多久了?

张良眼底掠过一抹茫然。

随何自知脱身无望,就渐渐沉默下来。

此时二人

各怀心思,相对无言,除偶尔翻看竹简发出的细微声响外,几乎称得上如死一般的寂静。

当韩信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

传来时,若非近到跟前,变得愈发迟钝的二人竟都未曾发觉。

“子房先生。”韩信客气道:“别来无恙?”

若吕

布在此,定能一眼瞧出,这面上风平浪静的便宜老哥,其实正心虚局促得很。

韩信初作主将、东征魏国前夕,曾来此

一劝张良投诚。

原想讨魏一成,便将归还兵权,返回咸阳等候,刚好局势大定,好二劝张良。

哪曾想项羽倏然改

了‘吝啬’脾气,见他进军得力,竟命他继续率部队东进。

他生平第一次得以放手施为,自是无比珍惜。

每日除

了练兵发兵,便是苦思冥想,定计攻城略地。

稍一忙碌起来,便不慎将张良给忘了个干净。

后来班师回了都邑,

他沉浸于修撰兵书的乐趣中,更不可能想起已被彻底抛至脑后的张良了。

唯有这回又是出征在即,他难得再得闲暇,

二者似曾相识,才终于叫他忆起仍在狱中的张良来。

韩信不善言辞,这声问候不仅客气,且暗暗透着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