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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235)

,绝无可能于南地扎根久留。

与其为一块绝不会去长久据有的地,就同这疯子一般势头锋锐的楚军一决高下,落得两

败俱伤,反让才刚攻克的月氏与东湖等地出了岔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在这日之前,冒顿虽不曾于楚军真正有过交锋

,但他祖辈却对中原军队的特点颇为了解。

知晓这楚兵看似凶悍,却多是南人出身,难耐大漠那千变万化的气候,又

不晓那错综复杂的地形,每需深入时,必将犹豫。

他大可命左右贤王来此替战,自己领一支部曲朝大漠以北转移,既

可保全实力,又可试着诱敌深入,攻其疲敝。

然而这一计划才刚定下,竟就于二日后破灭了。

由非他亲信的楼烦

王、白羊王处陆续传来求援的军报,冒顿且是半信半疑,姑且置之不理。

然接下来送来求援信号,因仓促下应对楚军

进攻而无比狼狈的,竟是他寄以重望的左贤王!

原来韩信与龙且一路急行军,虽不及章邯等人迎面撞上送上门来的冒

顿军的运气,却极为顺遂。

匈奴兵早习惯了自北南下,袭击边陲城县,烧杀劫掠,再带着俘来的百姓做奴隶、牛羊粮

食扬长而去的快活滋味。

而左贤王的王庭,距边塞处足有六七百里之遥,又哪儿是只晓得分兵把口、一心防守的楚军

能抵达的!

因此当韩信与龙且所率领的三十万关中军,乘着夜色抵达他位于大漠身处的王庭,团团围住后,再发起强

势攻击时,睡梦中被惊醒的左贤王不禁大惊失色。

极剧惊惧中,他被这声势浩大、粗略看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的

楚军所吓住,竟是趁着包围圈子还不严密前,带着最为忠心耿耿的数百壮骑,强行突围南逃去了。

而在逃亡途中,他

顾不得自己还惊魂未定,赶忙忍着羞耻,将他处发生的骤变告予单于知晓。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得知左贤王竟因贪生怕死,轻而易举地丢下王庭,舍了那数万精锐将士后,冒顿几恨不得生啖其肉。

然木已成舟,

他再气怒也无用,唯有指望右贤王不似左贤王般昏庸无能,可派上些许用场。

就在冒顿眼睁睁地看着部曲每日与这纠

缠不休的前镇北军的交战,损耗甚巨,一时半会却脱身不得,最为烦心时,他惯来最为宠爱的阏氏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

也不安地寻上来了。

“楚家疆土虽肥饶,单于却无心据有;倒是月氏、东胡之地,多有虎视眈眈之辈,不可一直放置

不理;在此紧要关头,单于何必与楚军苦战不休?”

阏氏所言,何尝不是冒顿所想?

冒顿烦躁道:“眼下岂是本

汗挑起的事端?分明是那楚家小儿磨刀霍霍,率先北犯!”

阏氏劝道:“项藉为江东出身,又据那秀丽江山,按理说

已是心满意足,岂会惦记大漠以北之地?他必是知大汗神勇威悍,方会如此忌讳大汗,恐大汗为边关大患,才不得不先行

出兵讨伐!既如此,大汗何不派说客往楚营,主动表达并无侵犯楚地之意,令两边收起兵戈,也好平息此次事端?”

冒顿眸光暗沉,沉吟片刻道:“你所说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那项藉此次发兵近百万之众,岂会因三言两语即肯回

撤?”

阏氏莞尔道:“大汗心怀大业,自不知些妇人事,我却略有耳闻。那楚帝自登基以来,后宫至今是既无皇后,

亦无嫔妃。既如此,大汗何不由膝下择一居次,再贴上一笔丰厚嫁妆?项藉必将满意。”

冒顿心念微动:“接着说。

阏氏早恨极冒顿身边一狐媚子,有意将其膝下唯一那一女儿送去楚地受苦。

这会儿闻听冒顿意动,自是费尽唇

舌,非将此计圆转过去。

吕布哪里知道,自己尚未娶的这凶神恶煞的婆娘,竟转瞬就叫匈奴人给盯上,想收来做便宜

女婿了。

这小半个月来,他与项羽及麾下这十万军士,可片刻未得休息,一直拼命驰骋于大漠之上。

然而他们气

势汹汹杀去大漠深处的单于王庭,却硬生生地扑了个空。

仅用半日功夫将守备空虚的王庭攻破后,他们所俘获的,却

只是一干单于冒顿的妻妾与崽子。

哪怕将此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根本不见二人最为心心念念的冒顿单于!

期许落

空的项羽怒火中烧,面色暗沉,当场就要下令命这群哭泣求饶的单于崽子一釜炖完。

但吕布下手,却更干脆利落。

对白跑这一趟的气恼,他只比项羽更来得厉害。